“谬赞了。”
“还请听吾一言。”
“剑子,太学主值得尊敬,却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工具。若非不得已,吾并不想乞助于他。”
紫龙扇骤停,疏楼龙宿凤眼半阖,道:“这才是重点。”
不过,红楼剑阁毁得太早,剑圣盲眼之伤无瑕保养,纵有绯羽怨姬替剑圣配药,一时半刻也难规复。而知曲怀觞颇通岐黄,对其较为熟谙的弦知音,遂设法寻上乞助。
“嗯?”
“既曲直怀觞,你又何必顽抗?随吾回学海,有你廓清的机遇。”
“你深受太学主喜爱。”
如果能换得太学主脱手的机遇,《死国年纪》给还是不给?
“是你,饶悲风。”
一言落定,武风荡野。饶悲风掌盈真气蓄势将发,翦梅手凌厉刁钻抓向曲怀觞琵琶骨。白衣点尘不染,曲怀觞矗立高山后移,避开厉掌拂面,指弹一线清风挡下守势。
断层接合,久处暗中的大地,终又见得一线光亮。稠密阴云当中,透下几缕阳光。走在池沼核心的闻人然,却更觉此地诡异。
自从神无月与柳生剑影一会,再经弦知音开示,柳生剑影肃立海岸数日,沉思连日盘曲经历,醍醐灌顶打扫凡人的纠结畏懦,捡起重未感受过的“情”,自但是然寻回本心。
“哦……罢了,大师既成心相护,恕饶悲风擅作主张呈禀太学主。”
“世人皆带伤而回,弃天帝之能实匪夷所思。剑子,拉吾入死地,汝真是吾之好友啊!”
故作刚愎姿势,饶悲风不近情面道:“很可惜,太史侯早将妖邪附体的究竟公诸天下。而学海无涯也已命令将你擒拿。当然若遇抵挡,结果你本身明白。”
错愕压过舒表情感,曲怀觞将意味太学主与教统身份的令牌收好,心下倒是疑窦丛生……
“不错。在齐备奇珍之前,吾与素还真还得临时共存一体。”
小桥流水,凉亭风和,本该安宁清幽的豁然之境,现在氛围倒是非常沉痛的压抑。
“太史侯起初传信予闻人然。他与东方羿欲请太学主出世,却未能得见其人,只在烛山见到一纸留讯。”
“事关柳生剑影。”
“那就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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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嘛,第四根神柱的谍报,不巧我们又略知一二。你、佛剑与吾三人,必须提进步入磐隐神宫。”
“不知柳生剑影现下人在那边?”
“事关素还真之灵魂,详情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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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块令牌,究竟是太学主授意,又或是弦知音本身统统?
“学海……太史侯在那一日,吾是不会旧地重游。”
称呼的不同,意味亲疏的差异,态度的架空。一身华丽缀饰的儒僧并不在乎,先向曲怀觞点头表示,以后朝着饶悲风说道:“数执令,若由吾为伏龙作保,可否通融一二?”
“吾会代你与太史侯谈判。”
“哦?”
“这,学外洋务大师恐不便插手。”
“最后的但愿。此事临时不提,毕竟我们总不能将统统依托在虚无缥缈的神之赌局。请龙宿你出山,除了此事,另有一个不情之请。”
双魂瞬息转换,替下素还真认识的曲怀觞,不欲与旧识妄动兵戈,直截了当伸手劝止道:“且慢脱手。”
“嗯,敢问佛公子找吾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