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怀觞见过前任教统。”
饶悲风败兴而回。而给弦知音添了费事,曲怀觞不免心机浮动。不过晓得弦知音寻上,必不止得救这般简朴,曲怀觞称谢以后便问道:“不知前……”
双魂瞬息转换,替下素还真认识的曲怀觞,不欲与旧识妄动兵戈,直截了当伸手劝止道:“且慢脱手。”
“哦……罢了,大师既成心相护,恕饶悲风擅作主张呈禀太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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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扇骤停,疏楼龙宿凤眼半阖,道:“这才是重点。”
真不肯意随友入江湖,疏楼龙宿也不会为了一个面子,就涉入随时有死亡之险的神劫。
连番数招未占上风,饶悲风心下一狠,凤翔千仞即将脱手。但是突来清圣之风,隔空扫入挡开二人。紧随厥后,徐行踏来熟谙僧影,使得饶悲风不得不有所收敛。
太学首要找闻人然,原不必通过疏楼龙宿。但主动与被动的辨别,却给了闻人然思虑与决定的时候。
小桥流水,凉亭风和,本该安宁清幽的豁然之境,现在氛围倒是非常沉痛的压抑。
原想安温馨静在无梵刹四周收留灾黎,但听曲怀觞之言,弦知音自不会坐视不睬。而一想起与太史侯之间的干系,早已弃儒从佛的弦知音,虽稍感难堪,但又一转念,就压下犹疑,更取出一物交予曲怀觞道:“汝若再遇学海难堪,就将此物示人,当可解一时之围。”
“嗯,敢问佛公子找吾何事?”
而太学主的隐居地点,除了平生悬命与刑道者,独一疏楼龙宿知情。以干系亲疏论,闻人然会从那边动手,本就不是甚么值得费心机虑的题目。
“世人皆带伤而回,弃天帝之能实匪夷所思。剑子,拉吾入死地,汝真是吾之好友啊!”
“你,还是来了。”
“罢,与汝争口舌,反显吾不顾大局。言归正传,连号昆仑与帝如来都非弃天帝敌手,吾等又能如何做?”
“饶悲风见过大师。”
不过,红楼剑阁毁得太早,剑圣盲眼之伤无瑕保养,纵有绯羽怨姬替剑圣配药,一时半刻也难规复。而知曲怀觞颇通岐黄,对其较为熟谙的弦知音,遂设法寻上乞助。
只是,太学主这类模棱两可的态度,很难不让民气生防备。获得太史侯告诉的闻人然,总归有些举棋不定。
“那就请了。”
“哦?”
“太史侯起初传信予闻人然。他与东方羿欲请太学主出世,却未能得见其人,只在烛山见到一纸留讯。”
“学海……太史侯在那一日,吾是不会旧地重游。”
“事有缓急,伏龙乃为神州支柱驰驱。谅必太学主有知,亦不会固执究查。何况事情本相未明,咄咄逼人并不必然能获得令人佩服的结论。”
一言落定,武风荡野。饶悲风掌盈真气蓄势将发,翦梅手凌厉刁钻抓向曲怀觞琵琶骨。白衣点尘不染,曲怀觞矗立高山后移,避开厉掌拂面,指弹一线清风挡下守势。
“还是?这,是你要的书。”
拳脚之间搏存亡,饶悲风寸步不让。曲怀觞偶然争论,掌行剑式退来敌:“鬼韬已死,吾还是本来的曲怀觞。”
“不必拘礼,施主称贫僧佛公子便可。”
“只是要你指个路。留讯的内容――他要闻人然带一本书上门。”
“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