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不明的盟友,本皇并不需求。而——”
堕神阙嗤笑一声,眯眼抬手点向四周观战权势,不觉得然道:“此战过后,最好的结局,不过是魔皇死、天佛重创。但,非论无始暗界、黑狱,抑或与魔皇连累匪浅的中阴界,都不会坐视这类环境产生。就算有帝如来在场,双拳难敌四手,他当真能护楼至韦驮全面?”
除却围观武林人士,现场唯剩佛乡、妖界、以及来自中阴界之人。天之佛略一怔神,敌方寒剑又至,翻袖快运奥义吠陀,及时格挡魔鉴皇斩,脑中仿佛已有考虑。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行至讼星台四周。忧患深昂首一看远山幽雅居处,意有所指道:“如果真是海蟾尊,我但愿凌主能帮我一个忙。”
“至佛不日即与魔皇决斗,仲裁因何特地来寻?”
“嗯?!”
“至佛约战魔皇,是因厉族名存实亡,不必赶尽扑灭。但若天之厉卷土重来,我们也须早做因应。”
风刮风落,云聚云散。三日一瞬即逝。群峰环伺孤岩,独立如来之巅的佛者双目半阖,仿似沉浸半生经历。回顾过往恩仇,憾不知功过是非谁与判;极目眺望将来,却似已近天命终途……
“留下你,一样是为安天之厉之心。”
四目相对,多少庞大感情斯须暗敛。纷飞思路一息定,魔皇质辛冷看彼方佛者,寒光一现之际,乍然横握魔兵电闪前冲,浩大武息涛涛外放,尽扫面前统统停滞。
君子才可欺之以方。眼看忧患深答得坦诚,靖沧浪现在更偶然穷究,慎重其事地诘问道:“是谁?”
“当日一道刁悍厉元,曾在此泯没无踪。如果我们的猜想是真,天之厉必会趁虚来此取回他的力量。”
“宗岩禄主?!”靖沧浪心头一动,调子蓦地举高,满目寂然语出诘责。
赤红焰云覆空,魔皇剑出决杀。耳边异虫噬咬声持续不竭,楼至韦驮明白红潮威胁,暗留三分元力护体,平静见招拆招,各不相让
闻言收起怡然之色,无梦生眼中一片慎重,道:“妖皇或还不知,天之厉并未灭亡。”
“嗯?”
“这……仲裁仍思疑明峦内部存在厉族特工?”
佛元消弭千重邪浪,圣剑魔剑狠恶比武。楼至韦驮步步为营,一双平平眼眸却似游离疆场以外,遍扫如来之巅周遭气象。
“唔,你是指欲界?”
无梦生悄悄摇扇,泰然自如道:“无始暗界野心勃勃。封世末回归以后,更对黑狱虎视眈眈。有吾援手,对妖皇而言莫非不是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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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不容辞。”
“然也。”
“同为儒门一员,有些事情吾只能找你商讨。”
好似完整不出不测,无梦生眸子轻动,淡笑随口回应,“但是三余以为,天之佛死对妖界并无好处。”
“妖皇仿佛还忘了一方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