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跑了一天,肚子饿了也没舍得找个摊子吃碗面,跑回了住处拿了早上留下的冷馒头啃了起来。
“我哪会做,我如果会你可不早就尝过了。”秦氏挽了袖筹算再给儿子弄些吃的。
周晓晨并不在乎所谓的忌讳,起棺前用力将盆摔得粉碎,随后桂家兄弟们亲身抬了棺木走出了老宅。
盖棺定论入土为安,烧完了纸做了最后的道别,纪氏在秦氏的搀扶下随世人一道归去,而施诗却在现在显出了超出年纪的固执,她只是紧抿着嘴,陪在母切身边。
过了七七家里的白幡全数取下,对于施茂的归天,背后说道的很多,人家可惜他英年早逝,有人说别人算不如天年,而桂家老三的行动,大多人说他仗义,也有暗里笑他傻瓜连儿后代儿的婚事都给赔上,但不管如何说,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总算是有了一个结束。
周晓晨传闻采果子,倒有了一个设法:“娘,我们要不尝尝做果脯吧,做好了送到镇上的铺子去卖。”
秦氏哪会不懂他的心机,也未几提只问道:“你和你爹在镇子上找了甚么活做?怎地你倒先返来了,他还要多久才返来?”
这事给周晓晨的打击不小,免不了有些沮丧,这天桂老三单独去上工,她便一人便在镇子里头逛,看看能不能有合适她做的活,先去了一趟药铺子,周大夫见他来先帮他看了看嗓子,又问了近况,那施家的事他也是晓得的,对于桂家的义举也是佩服,听桂月清提到想找个活做时,他倒是故意相帮,将人带到了后院的书房,“来,你看看这本书。”
“清哥,你返来啦。”秦氏看儿子返来忙站了起来,今后看没瞧见丈夫的身影,神情严峻了一瞬:“你爹呢。”
入了暮秋农忙结束,桂老三早早的去了镇子筹算再找一份长工来做,周晓晨也跟着一起去,两人在外头帮人抬货搬砖,她正处在变声期,又从没有干过如许的重体力活,起早贪黑才调了十来日,喉咙肿了起来连带着还发了高烧。
秦氏听丈夫无事这才放下心,细心打量了下儿子,才几天的工夫人瘦了一圈,“还没用饭了吧,娘给你弄点吃的去。”
“我认得的,”周晓晨非常自傲。
“那在外头吃得啥?我看你瘦了很多。”秦氏接着问。
周晓晨并没发觉母亲的目光还自顾策画,想来想去又感觉不可,先要往深山里摘采,采下来还要再送,现在交通不便利,果子分量重,这一来一往的,精力比之支出有点不上算。想着她又想到了一条:“娘,还记得我们受灾时做的鱼干不?”刚说到这里,她又自我否定道:“不可,鱼干不咸不好吃,要做太费盐了。”这个期间的盐还是比较贵的。
挖坑下棺上土,一世人凌晨解缆,花了好半天终究建好了衣冠冢,纪氏带着女儿跪在坟前免不得又是一场悲伤。
“和泽哥上山采果子去了。”秦氏应道。
小灶里一碗热乎呼的汤面配上馒头还加了一个鸡蛋,周晓晨恰是发育的时候,在外头又没如何好好的吃,一闻到味肚子就咕咕的叫,这会儿,哪另有别扭的心机,拿了快子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第二天,周晓晨从父亲那边拿了些钱,桂老三还要做了阵子才气结人为,桂月清因年纪小又病了几天,那管事心善按做工的日子给了人为也就由着他提早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