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龙这时笑哈哈的在外边走了出去:“哈哈哈,凤凌啊,你这伤好的差未几了吧。”毛弘愿跟着在他前面,冲着李凤凌挤眉弄眼,端倪之间,尽是笑意。
王老头笑声道:“你爹虽是个贩子,但这又与他行事有何干系?鬼妙子归逝后,这把刀自是无主之物,江湖人无不你争我夺,都想占为己有,几经易手,却也落到了你爹手里,也是冥冥一种必定了。这把刀既然是你爹抢返来的,现在我交到你手里,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关于春雷刀之说,李凤凌这些年里,也无多少体味。但对于百器谱上的兵器排名,还是有所耳闻的。现在他手里拿着这把春雷刀,倒是赫赫驰名的鬼妙子所锻造,真是让他感觉不成思议。
毛大龙狠狠瞪了毛弘愿和毛小敏一眼,怪他们混闹,这如果让李凤凌内心恶感,还如何说亲?他清了清嗓子道:“凤凌啊,贤人也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该为你父母考虑的啊。你看小敏这丫头,性子虽烈了点,可也是个好女人嘛,你就没点心机?”
毛小敏梨花带雨,李凤凌话说的果断,她也没了心机呆在这里,抽抽搭搭的跑向外边去了。
“啊?”李凤凌吃了一惊,顿时明白毛弘愿这脸孔可爱的‘笑意’了,看来毛大龙是在给毛小敏说亲啊。
李凤凌却没推测,他父亲竟也与这春雷刀,有着这类干系。一见到这是他父亲给他留下的独一遗物,李凤凌摸着刀身,如同见到了他父亲的身影,心底莫名的一阵刺痛起来,这十年来他对于父母的思念,一下子在心底散出来了。
毛大龙这些年来,对他与王老头多有照顾,李凤凌心中即便不肯,也不好明着回绝,只好道:“毛叔,大丈夫三十而立,小侄现在不过十七,一事未成,合法一展心中抱负的时候,内心哪敢想着立室立业啊。”
“我爹?”李凤凌更加吃惊:“我爹不过是个贩子,怎的会还……。”
王老头捻着髯毛缓缓道:“春雷刀是取自南海深渊寒铁所锻造,是一代铸刀名家鬼妙子,呕心沥血之作。当年鬼妙子欲与其师兄鬼剑子一争高低,为争天下第一兵器锻造大师称呼,因而他取了南海深渊寒铁,穷极平生锻造出了春雷刀,将他的师兄鬼剑子比了下去。但是此人,因为破钞太多精血,春雷刀锻形成时,他也已经病入膏肓,不久分开人间了。不过他锻造出的春雷刀,倒是在江湖上很有申明,江湖人常常见到春雷,就会忆起鬼妙子,这也倒不负了他的初心了。”
毛弘愿往前走了一步,笑嘻嘻道:“凤凌啊,你也老迈不小了,就不想着娶妻生子,给你李家传个后么?你看我坝珥寨这里,那女人多水灵啊,就比如我家妹子小敏,长的也是小巧可俏,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一看就是能生孩子的娃,这你都不动心吗!”
毛弘愿说的连珠带炮,脸上还挂着自发得对劲的笑容,却哪重视他的话说被站在门口的毛小敏听到了。
毛小敏噌的一下子冲出去,只见她两个耳根子通红,面对着李凤凌的目光,闪闪动烁,不过这不影响毛弘愿被她踹了一脚:“死瘦子,你胡说甚么,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啊!”毛小敏又感觉失态了些,瞅了李凤凌一眼又低下头去。
可王老头闻言一笑,声音沙哑道:“嘿嘿,这把刀我能说是你爹抢返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