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对小伟说:“跟陈工去吧,好好干,有不明白的就问徒弟。”
这时候盖这类三四层的板楼还是预制板工程,打个地基,浇个地梁就开端码砖,码好一层再浇个圈梁就上预制板,然后再往上码砖,连楼顶都是预制板铺出来的,再铺上沙子用水泥抹出坡,最后烫沥青防水。
小伟说:“种地,上山打柴禾。徒弟你放心吧,我无能,我有劲。”
老刘摇了点头,搓了搓尽是老茧的双手,看着掌心说:“这是刚从家里出来啊,这哪行,啥也不会,搬个砖都搬不了,放我这能嘎哈?陈工,这不迟误事吗?”
小五说:“关头还是他那败家媳妇,老哈能听你的,你劝他离了得了,还找不着啊?连个蛋都没下,就晓得往娘家划拉,还过个甚么劲儿啊。”
这东西是不准坐人的,因为没有安然保障。但究竟上工地的人总有偷懒坐上去的,是以受伤送命的事常常产生。
老夏扯了把椅子坐下来,掏烟递了一支给陈工,说:“没啥事。揣摩啥?”
小伟说:“十七了。”东北说年纪说的是虚岁,也就是十六周岁。
绕过砖头堆,内里的路让独轮车压的坑坑洼洼的,两小我就深一脚浅一脚的避着积水走,钻过木头架子,进了楼内里。
小伟承诺了一声,跟在陈工前面往工地上走。
小五把手里的安然帽递给建军说:“问了,老哈说他小舅子要用钱,问能不能提早支点,我没承诺。他那小舅子无能啥闲事?也就老哈惯着,让我说,他那媳妇都应当踹了,啥玩意儿啊一家人。”
顺着楼梯往上,一向爬到最上面,第三层,上面已经搭好了预制板,正在扎钢筋浇圈梁,人来人往的。陈工领着小伟一向往里走,走到顶头,对一个正蹲在那抽烟的男人喊:“老刘。”
陈工看了看小伟,点头说:“行。”站起来拿过衣服穿上,拿起安然帽,说:“来吧,我领你畴昔。”
“看甚么呢陈工?”老夏进屋就问。
小五说:“我让人盯着了,我就不信她能是个结壮儿过日子的,别让我找着啥,找着了我弄死她。”
老夏点了点头,说:“这个我不懂,你看着弄,感觉需求改就改。陈工,这是我侄子,想来工地上干活,你给安排个稳妥点的大工带带,先从小工干吧,人为按普通走。”
建军点头承诺了。
陈工扭头看了一眼,说:“夏总来啦。建军。我看看这几根主下水的位置,瞎揣摩。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