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刺杀奉阳王？”
不料弘王这话才说了个开首，却闻明王又叫了一声：“那犯人的心脏竟又跳动了！”
郑南成倒也没见怪他插嘴，用蛮夷语又问了那犯人一次。
也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郑南成出人料想地问道：“既然停顿得很顺利，为何没能杀得了奉阳王？”
弘王闻言倒是怒了，恰是因为信赖郑南成，他才会看着郑南成审而未多言，现下这犯人死了，必定也查不出背后教唆之人，到时父皇必定要迁怒于他。他忍不住斥道：“荒唐！那犯人明显……”
问到这里，最想晓得的已经都晓得了。郑南成又几次问了些细节，犯人说的倒也都符合。厥后又问了犯人一起打仗了哪些人，到了都京以后又打仗了哪些人，与奉阳王府又打仗了哪些人，犯人一一答了，大理寺的文书也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此案告终以后，即便大理寺不脱手，陛下和几位皇子也要抓捕那些探子的。
“来刺杀镇国大将军，卫国新封的奉阳王陆华浓。”
“是谁派你来刺杀奉阳王的？”
只听郑南成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看，你死不了的！就算心脏停止了跳动，大理寺也能把你救活。你还是招了罢。”
“都都城是我卫国的都城，守备森严，来往商客查抄严格，岂会等闲让你们混出去？”
“你们在都京是如何埋没行迹的，是如何找到奉阳王府的，又是如何摸清奉阳王府的保卫摆设的？”
“没有解药。那是我们蛮夷宫中秘制的毒，向来没有人能躲过！”
“年初。”
这回犯人倒是没踌躇，直接说道：“二主子比我们主子小十多岁，是我们主子亲手带大的，二人之间尤甚父子！”
郑南成蹙了蹙眉，再开口已是很多人听不懂的说话。
一进府，陆成绩寻了陆湛来，让他派人公开里看着府里的下人们，如果有民气胸不轨，直接抓起来，等王爷醒了以后再发落。
这个犯人明显是第二种人。他此时面露错愕，眼泪直流，已在崩溃边沿。
郑南成对这个成果非常对劲，开口问道：“你从那边来？”
这申明左亲王是想为了与他豪情深厚的亲弟报仇才派人来刺杀凤阳王的。
本来，方才那犯人惊惧过了头，心脏一时停止了跳动，不过刀徒弟倒是见惯了，晓得这实在是假死，又一针下去，心脏规复了跳动，那人也缓过气来。
人一旦尝过了灭亡的滋味，只要两个成果。要么是感觉灭亡并不成怕，乃至是一种享用，那么他必定不怕死第二次。要么是感觉灭亡非常可骇，那么他必定怕死第二次。前一种人固然存在，却极少极少，起码郑南成还没见到过。人间的人绝大多数是第二种，因为不知灭亡的滋味，以是恐惧，比及和灭亡无穷靠近后，他们怕了，天然也就没有勇气死第二回了，起码没有勇气一而再再而三的死而复活。
“那毒可有解药？”这话是陆成问的。
“是，任务不完成，我们不能归去！”
“都都城里的探子是谁？奉阳王府里的探子又是谁？”
郑南成却涓滴不见惶恐，淡声道：“几位殿下不必惶恐，有刀徒弟在，毫不会让那犯人死了，殿下尽管看下去就是了。”
“你们何时到的都京？”
“我们……我们有探子在都京，他为我们改换路引，放我们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