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管家买你出去服侍本王的?你可明白如何服侍本王?”
“是,老奴免得。”陆成这才放下心来。
陆成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敢情这族长还不晓得奉阳王还活着。他赶紧笑道:“族长请息怒!我们王爷还活着,现在身子大好了!”
“说罢,那丫头到底甚么来源?本王记得,本王的母亲胡氏就是雍州绵阳人,出身江南水乡的书香家世。固然之前的事儿记不太清了,但你说过的话本王总不至于忘了。”陆华浓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成。
“奴婢是雍州绵阳人。”细声细气的,却不胆怯。
到了大厅,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坐着在喝茶,陆湛所说的年青人坐在老者下首,一个五六岁的男娃娃怯生生地站在老者身边。
“雍州到都京走了整整五个月?”陆华浓笑了,不敢迟误都走了五个月,如果迟误了岂不是要走上一年?雍州离都都城固然远一些,但若急赶着一个多月就能到了,徒步走三个月也够了。
“不但活着,身子还大好了!”陆成夸大了一遍,又道:“族长,这就是我家王爷,迩来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来的甚么人?”
陆用心中一颤,赶紧回道:“甚么事都瞒不过王爷,润雨是胡侍郎府上的丫环,之前是在表公子身边奉侍的……”
陆成忙道:“王爷放心!润雨固然自幼在表公子身边奉侍,但当时只是二等丫环,并非贴身奉侍的,厥后表公子成了人,她就在胡夫人身边服侍,再说胡大人必定是晓得秘闻的,不然也不会送到我们府里来。”
陆华浓朝族长点了个头,就被侍剑扶着在主位坐下了。他固然已经能行走,却不能走太远,不然还是会累。
润雨略微红了脸,“是陆管家买的奴婢,奴婢明白如何服侍王爷,昨夜……昨夜奴婢是复苏的。”
侍剑又欢畅地应了一声,端起盘子就开吃。虽算不上狼吞虎咽,却也甚不高雅,大口大口的,那里还像个女人。陆成瞧着心中哀叹不已,这丫头又傻又卤莽,怕是找不到婆家了,倒是陆华浓的确是看得很高兴,觉着一肚子的闷气都被这丫头吸去了。
陆华浓这一支虽是嫡派,但却几代都定居都城,与本家联络未几,是以并未占着宗主之位,本家那边到底是另立的哪一支作嫡派、选的谁做族长,便是本来的陆华浓也不很清楚,陆成固然晓得一些,却也比陆华浓多不了多少。何况老奉阳王去得早,陆府一向失势,一家子深切简出的,与本家联络就更少了,族长陆整天然是没见过的。
陆华浓点点头,“是个好名字。你但是出身书香家世?”
陆成不敢起家,侍剑动了动,想爬起来,却见陆成还跪着,便不敢起家了。陆华浓见她跟身上长了跳蚤似的扭来扭去的,表情倒好了些,笑着说道:“侍剑你起来罢。”
只见那老者狠狠地瞪了陆成一眼,重重地拍了茶几一下,怒道:“这才五个月,就算都城里避讳多撤了白幡,也不能挂着这些喜庆的东西,如果旁人瞧了,还不知如何编排陆家呢!”
看到她的含笑,陆华浓暗自点头,这副摸样像了。
陆华浓看着阿谁女子,开口问道:“你是那里人?”
“是!是老奴的不对,老奴绝对不会再做出此等欺瞒王爷的事来!”陆成说着说着又流下了眼泪,心道主子果然还是面冷心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