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别人还要再说,老天子倒是真的不耐烦了,他问陆华浓道:“奉阳王,你可有其他话要说?”
固然是第一次上金銮殿,但陆华浓的步子还是稳稳妥妥的,起码端出了几分昔日的模样。拍拍不太甘心的膝盖,他得给老天子行跪礼。
弘王风雅说道:“本王信得过你的品德!”
老天子点点头,干脆地说道:“既然奉阳王已经当着诸卿的面廓清了,此事就到此为止罢,今后休要拿到朝上群情!”
敏王暗自冷哼,又假装仁厚得体的模样,想两边都不获咎。
“正因为奉阳王在养伤,他才没有精力办理王府呀。”
陆华浓当即看到一个满脸苦色的老头颤巍巍地连连回声。可惜他不熟谙关东候,不然真要看看当朝被训女儿的关东候是甚么神采。
待老天子走后,敏王嘲笑出声:“奉阳王真是有福分,能得父皇如此正视,他日必然是父皇面前的红人!”
“那犯人和奉阳王并非同一支血脉,那犯人的父亲恰是那一支血脉的族长,现现在也住在奉阳王府,有父亲在,便是父亲管束,奉阳王如何管束?”
一片“万岁万岁千万岁”的声音中,陆华浓嘲笑,谁说天子老眼昏花不顶用已经昏聩得不能再昏聩的,贰内心头明镜似的甚么都清楚着呢。
弘王固然有些惊奇明王会明目张胆的为奉阳王说话,但内心倒是对劲的。他不好明着为奉阳王说话,但是老七这么做了,今后他对奉阳王也有个交代。一样,既然是老七做的,便是老七本身的意义,他与关东侯府也有了交代。
“正所谓长兄如父……”
“固然陆华为并非奉阳王亲弟,虽说陆华为所作所为并非奉阳王主使,虽说陆华为只是借住奉阳王府,但身为王府的仆人,奉阳王总该要负点任务。二皇兄,你如何看?”
余光扫过好整以暇的敏王,弘王眼中厉光一闪,都是这个老三在内里教唆,此事必然跟他脱不了干系。
朝堂之上,诸臣各执一词,争辩得热火朝天。这不怪他们,奉阳王府二十年没有出过八卦了,此前只要奉阳王和敬王殿下的花边绯闻能够嚼嚼舌根子,现在天上掉下个大八卦,诸臣感兴趣是应当的,谁让奉阳王才赶走了蛮夷,天下一片承平,大师都闲着没事干啊。固然陆华为的小我犯法行动跟奉阳王没有一丁点的干系,但是架不住他沾上奉阳王的边儿了,别说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凭他姓陆这一点,也要往奉阳王身上扯一扯。
敬王还是一副冰脸,淡声道:“父皇自有定夺!”
“弘王殿下,陆华为的案子华浓要向你陪个不是……”
敏王冷冷地看了明王一眼,“七皇弟此言差矣,并非品德端方就不会行差踏错的。当年方太傅不也是德高望重、桃李天下么,却连奸杀幼女这等骇人听闻的事都做得出来。可见品德是做不得数的。”
……
“奉阳王,你总得把整件事说个明白。”弘王也有些不满。
……
“那犯人和奉阳王是平辈,如何好超出人家老父管束呢!”
“那犯人陆华为恰是住在奉阳王府,若说他的所作所为奉阳王毫不知情,不管诸位同僚信不信,归正我是不信的。”
“不管如何说,既是住在奉阳王府,奉阳王总该加以管束,那犯人风致如此差劲,奉阳王岂能放他出府害人?连下人都能等闲出府不受统领,奉阳王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