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没带侍从并不希奇,他玩乐惯了,常常昏了头钻到哪个旮旯里去,连他的侍从也找不到。可须二老爷自称将统统客人都赶了出去,这闲王殿下却无端端的冒出来,正如陆华浓所言,如果闲王殿下出了甚么不对,须羌是逃脱不得的。再说,须羌劳师动众的,扰了闲王的好梦,恰是不把闲王放在眼里,不把闲王放在眼里就是不把皇家和天子放在眼里,他担得起这个罪名么?
陆华浓眯了眯眼,见府尹大人看过来,便笑着说道:“现在的年青人,都有些暴躁,心都不静啊。”
陆华浓不耐烦地打断他,“甚么家事?只要触及性命就是官府的事,由不得官府以外的人插手!”
闲王昂首,苍茫的看了一圈儿,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陆华浓身上,点点头,道:“本来是奉阳王啊……”
既然已经有了好体例,又有两位王爷坐镇,府尹大人倒也不焦急了,叮咛部下人看管案发明场,便和陆华浓到一楼大厅喝茶,另有一堆女人殷勤服侍着,不成谓不欢愉。闲王还是半睡半醒的,不过还晓得搂女人,想必已经醒了几分。
府尹大人如获珍宝,简朴的说了下前情,并命人带阿遥去案发明场。
闲王估计都没弄明白是谁在跟他说话,只摆摆手作罢。
“奉阳王以势压人,府尹大人仗势欺人,导致家兄名誉扫地,本日此事,须某千万不敢健忘,今后必然禀告贵妃娘娘,请贵妃娘娘决计!”
虽说此人穿着混乱,披头披发,但陆华浓愣是认出来此人就是闲王殿下。他朝元宝使了个眼色,喝道:“愣着何为,还不快去扶着闲王殿下!”
“那本王就放心了。”陆华浓点点头,又跟闲王打了个号召:“闲王殿下,陆某就先告别了。”
路都铺好了,府尹大人再没有不放心的,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还半睡半醒的另一座大神,便笑眯眯地恭送陆华浓。
陆华浓便回身,死死的盯着须羌,寒声道:“须二老爷不是将快意楼团团围住,还将客人都赶了出去么?为何闲王殿下会在这里?若殿下出了甚么不对,须二老爷担负得起么?”
此言一出,杀伤力极大,府尹大人顿时跟泄了气的气球普通,缩成一团。
府尹大人会心,便装模作样的说道:“须二老爷尽管放心,本官必然会查明此案,万不会让须大老爷死不瞑目标!”
元宝赶紧呼喊着“殿下”,上前将人扶好。
至于须羌,他天然也到了一楼,眼露阴寒的盯着陆华浓,对奉迎他的女人们不屑一顾。他想派小我归去送信到闵乐侯府,但顺天府的人将这快意楼团团围住,奉阳王更是命令统统人不得私行分开,他的人只得留在这里,信天然送不出去。
“元宝,你扶着殿下去楼下安息,喝杯茶醒醒酒。”说罢,陆华浓朝府尹大人使了个眼色,表示季贵妃那边自有他去处理。
其他世人都屏着呼吸,不敢收回一丁点儿的声音。一时候连针掉下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本王出入大理寺几次,倒是见地了很多人才,府尹大人如果嫌部下人不顶用,无妨向大理寺借一个,都是为破案,郑大人想必不会不通道理的。”
陆华浓伸了个懒腰,吐了口气,懒懒地说道:“既然人已经到了,本王也该告别了,此案就交由大人全权措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