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子意味性地说几句,便命令开席。
一场舞毕,老天子亲口称好,还命人打赏。世人赶紧跟着称好。
太医令自是列席晚宴的,不过他的位子太远,他还没发明天子出了事。直到太后唤他,寺人们一声又一声地传下去,他才吃紧地赶过来。
整出戏很长,为了不影响其他节目标演出,今晚只会演几个最出色的段子。归正太后娘娘的大寿要做三天,伶人舞姬们都会留在宫中,太后娘娘甚么时候想听了,甚么时候点就是了。
王润这才笑道:“还是太后娘娘疼我。”
孙太后最是体贴这个,赶紧扣问地看向陆华浓。
孙太后便松了陆思宇,说了句也该去赴宴了,在苏嬷嬷地办理下起家走出德宁宫。各位夫人紧紧地跟在背面。陆华浓牵着陆思宇,和王润不紧不慢地走在背面。一行人浩浩大荡地去赴宴。
林太妃俄然想起甚么,问陆华浓道:“上回娘娘邀我看戏,奉阳王正巧替陛下办差来德宁宫,承诺了娘娘排那出镜花水月给娘娘当贺礼,现在奉阳王已经送了别的贺礼,但是那出戏没有排好?”
陆华浓不动声色地看了老天子一眼,他坐得近,能清楚地看到老天子眼都直了,直勾勾地盯着小莲看,可一看到小莲的脸,又暴露些许绝望之色,当真纠结得很。
陆华浓忙道:“既是承诺了娘娘的,臣岂能讲错。娘娘存候心,伶人和舞姬早就进宫做筹办了,晚宴的时候娘娘必然能看到。”
季贵妃等得焦急,不等他开口就问道:“陛下到底是如何了,你快说说!”
妇人之间谈天,少不得要说到姻缘。有人见陆华浓颇得孙太后的爱好,便成心替陆华浓牵红线,可一听陆华浓的侧室已经有了身孕,超卓的人家纷繁打了退堂鼓。孙太后见状便道不消焦急,今后她要亲身为陆华浓指一门好婚事。
有了这个段子打头阵,前面的段子大师也颇感兴趣,个个都打起精力来。
孙太后当机立断,大喝道:“太医!”
王润则苦着脸道:“太后娘娘与诸位夫人可要口下包涵,千万别把奉阳王送了两份贺礼的事说出去,如果传到家祖耳朵里,他怕是又要拿我出气了!”
戏将将闭幕,忽闻一人惊呼:“陛下!”
像这类晚宴最是折腾人,热菜吃不了几口,节目一个接着一个,能闹到半夜。好不轻易吃完了,还得移驾去看炊火,如果没点体力,还真经不住折腾。今儿个才是第一日,太后娘娘七十大寿,少不过要热烈三天。虽说大范围的大宴群臣就今儿个这一次,但以陆华浓的身份,前面的两天都逃脱不得。如果老寿星一时髦起召他进宫作陪,他连白日都没法脱身了。
不幸太医令刚要施礼,却又被孙太后喝了一声:“别施礼了,快给皇上瞧瞧!”
此时,几位皇子已经下了坐位围过来,将太医令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孙太后啐道:“你阿谁祖父,最是吝啬,妒忌心重。哀家还非要跟他显摆显摆,叫他恋慕恋慕。”
陆华浓百无聊赖地看着诸位天子尽孝心,看着百官装模作样地贺寿,小半个时候以后就听到了熟谙的曲调。想来是有人传闻太后娘娘喜好这出戏,用心奉迎太后,便把这出戏的位置安排地靠前了。
酒过三巡,扫兴节目上演了。有宫中留香苑本身排练的节目,也有官员们献的别致的节目,当然也少不了陆华浓献的那出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