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洗耳恭听。
而刘振是谁的人,隆庆帝内心门儿清,加上郑王没儿子,封地也不算多好,府兵也是起码的,更向来不提甚么要回封地去的话,实在令人费心。
唯有方才回京的郑王,日子还松快些。
藩王们的日子恐怕也不见得好过,毕竟隆庆帝得为本身的江山计之深远-----他儿子还是个连话都说不划一的小豆苗儿,但是藩王们却一个个都身强体壮,连儿子都已经十五六岁了,他如何放心?
郑王垂下头:“老太太要我给明鱼幼寻个孩子过继......她说,鱼幼是出嫁女,也不能再回明家祖坟了的,如果身后没个孩子......”
不管如何样,烧了这把火,也的确达到了结果。
在这么些不费心的兄弟里头,郑王仿佛就是一朵奇葩,隆庆帝待他向来没甚么恶感,特别比来郑王的确听话灵巧,又没甚么威胁力,他也就不在乎多汲引他一把,恩威并施恩威并施的,现在威压已经够了,总得也让人瞥见条活路。
他期呐呐艾的看着隆庆帝,仿佛非常难堪又迟疑:“如许一来,我不就显得极其薄情寡义了么?”
隆庆帝点点头,又把话题绕回本来明鱼幼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们也要谅解人家对女儿的一片慈爱之心。”
郑王唯唯诺诺的应了,归去以后便果然听了隆庆帝的话,过了两天便奔向了卫家负荆请罪。
毕竟明鱼幼一尸两命的去了,郑王但是不管不顾的。
连一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晋王也攥紧了拳头。
“胡说!”隆庆帝从公文中抬开端来看着他呵叱:“你乃是甚么身份?还至于找不到媳妇儿?不过于名声一道上有损,不好强来罢了。现在也不是没有体例,人家说你刻薄媳妇儿,你便想个别例挽救便是了。”
为了表达诚意,郑王连王爷全部仪仗也未曾摆,只是轻车简从的去的,头几次卫老太太还不甚兜揽他,叫他吃了几个闭门羹,但是比落第五次了,也就不好再拿着架子,承诺了仍旧如同姻亲走动。
端王这几日已经吓破胆了。
郑王在内心挑了挑嘴角。
他点了点头,拍了拍郑王的肩膀叹口气:“你明白就好了,好好去同卫家商讨商讨,给足了卫家面子,卫家也不是那等不知礼数的人家,该晓得如何办的。等再过些日子,风平浪静了,朕再叫你皇嫂给你重新提提这门婚事。你现在亦这么大年纪了,总如许单着如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