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之前已经特地叮咛过蓝禾和玉清并汪嬷嬷,多重视李嬷嬷的意向,现在传闻李嬷嬷出去了,她先愣了一愣才点头。
上回的话还没有说完,卫老太太没先回卫安的话,反而先打量了她一眼:“你不像是一个孩子。”
卫老太太紧盯着她:“我信这世上有大彻大悟,但是一小我再如何大彻大悟,也不该当脱胎换骨到你这个境地,你不过是个没人教养的十岁孩子,你就算再大彻大悟,也不过就该是变得听话和顺罢了。”
卫老太太微微挑眉,就闻声卫安道:“您想没想过,若真是因为您的原因,当初明家出事,朱家就能上门退亲?可他们并没退亲,就算是大伯父厥后出了事,大姐姐成了丧父长女,能依托的唯有您,他们家也仍旧果断的要求娶大姐姐......”
卫安没开口,比及卫老太太问清楚了卫玉敏的意义,让卫玉敏先下去歇息了,她才看按着卫老太太,神情平静的道:“老太太,或许,也不是您的原因。”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泪终究没忍住,还是从眼眶里溢出来:“谁晓得我出去瞥见的,不是阿芳,是承恩伯.......”
“我想着,这歌女是外头院里的,不是衍圣公府本身野生的,同人家张口,实在太失礼了,就去问了婆婆的意义,我婆婆说,阿芳必然是喝醉了,叫我同孔二太太出去瞧瞧。我当时模糊感觉不对,却又想不明白到底那里不对.....就跟出去了......”
卫老太太抬手止住了她,把她叫到跟前擦了眼泪。
“一日伉俪百日恩,我同他结婚这五年,前后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上敬公婆,下敬妯娌姑嫂,自问没有不殷勤的处所。他们朱家......”卫玉敏把脸埋在手掌内心,极其想不通也极其委曲:“到底是为甚么啊?!”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该当对曾经同大姐姐有纠葛的承恩伯恨之入骨吗?”卫安终究开门见山,目光也蓦地锋利起来:“但是他为甚么还会同意平阳侯夫人的发起,设想大姐姐把大姐姐送去承恩伯那边?别说这件事他不知情,平阳侯夫人胆量再大,恐怕也想不出这个主张,更教唆不动承恩伯,毕竟表里有别......而如果真是大姐夫,那么,大姐夫就连娶大姐姐的动机,也叫人不敢深想了。”
大夫人晓得老太太是找卫玉敏卫安两姐妹有话说,抿了抿唇苦笑一声,内心的担忧到底还是都没说出口,拍了拍卫安的手背,目送她出来了,才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