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也是如此,现在对刘氏毫无防备,乃至是马首是瞻,以是姑母虽主持中馈但大事上做决定的人,是姑父薛镇扬和二太太刘氏。
“姑母!”幼清适时的红了脸,“我不嫁,只想留在您身边陪着您。”
采芩心头一跳,点头应是,可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上前扶着幼清起来,借着机遇她快速的道:“蜜斯别怕,把话说清楚,姑太太还是疼您的。”蜜斯话少胆量也小,她恐怕一会儿她甚么都不说,反倒让姑太太觉得她真的对大表少爷有甚么心机。
“没有。”幼清打断方氏的话,摇着头,“正如姑母所言,我对几位表哥表姐便如那亲兄妹普通,再无旁的设法。”
之前她就不明白这个事理。
刘氏和方氏相处十多年大要上豪情很好,可比及长房得志二表哥薛明走了严安的门路做了枝江县令后,刘氏就强行分了家,到当时方氏才幡然明白刘氏的这么多年的虚觉得蛇,两人真正翻了脸。但现在她对刘氏可谓是掏心掏肺的知心,妯娌间的敦睦是众家夫人间的嘉话……
幼清面色微红,内心却在想薛家现在的近况。
想到这里,幼清话锋一转,道:“父亲那边,年前能不能求您派小我去看看。”
“那就好。”方氏暴露欣喜的笑容来,“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比谁都欢畅。”
方氏闻言一愣,随即打动的道,“你这孩子,一贯都是如此,让人又怜又疼。”想起了幼清的出身不由红了眼睛,“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几个表姐表兄也是你的姊妹兄长,我和你姑父也都将你当作亲生的,你别说这些见外话。”
她一向很赏识这位未曾会面的薛家曾祖父,不陈腐不读死书,晓得当官离了银子,便是神仙也腾挪不开。
幼清笑着点头:“家里事情多姑母也没有空,再说姑母能予我一避身之所已是大恩,幼清不管如何也不会生出半分怨怼之心。”对方氏暮年的怨怼,早化作了愧欠。
方氏百感交集忍了心伤又交代了几句,才站了起来和幼清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前院另有很多事我久坐不得,你细心身材,有事就让人去前头奉告我,若我不在和你二婶说也是一样的。”
幼盘点着头。
本感觉难堪踌躇的事,不过几句话就说的敞亮,并且幼清不但没有和她生分,姑侄二人比之前更靠近了一些,她心头欢畅便和幼清提及她小时候的事情:“……还记得你和你父亲刚到都城那一日我去看你,才三岁多些的年纪,怯生生看着我,喊我姑母……”又道,“你父亲点了庶吉人,你欢畅的进门就扑进我怀里来,急着奉告我喜信。”
现在二房掌着薛氏的买卖,刘氏又是八面小巧的人,事事全面颇得民气,就是当年的她也感觉二太泰初道热肠是个再好不过的人。
方氏语含惭愧的道:“幼清,别怪姑母……”垂怜的摸了摸幼清的头,“你的婚事姑母放在心上,将来定会为你细细筹划。”
当年薛家曾祖父很有先进之明,早在几十年前命令,今后薛家的男嗣,必然要选一个经商打理碎务的,其他的人能读书就读书,支挺门楣。
不管那帕子是不是幼清送给季行的,今儿得了幼清的包管,方氏内心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两个孩子都是稳妥的,她信赖幼清更信赖季行,她也不想再藏着掖着,反而伤了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