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心头一转,感觉幼清说的有事理,二太太夙来不做无勤奋,就如她和娘家走动,明里暗里贴银子一样,当年刘老夫人活着她不知吃了多少苦,几个兄弟姐妹之间也明枪暗箭,底子没有交谊可言,可二太太仿佛忘了一样,不但走的亲还明着凑趣着几个嫂嫂。
“钟大的事您说能够和锦衣卫有关。”陆妈妈打岔,“您和老爷提过了?”
周文茵一愣,笑着点头:“您说的对。”又提及粥棚的事情来,“粗面虽便宜,可这个时候不免不会跟着粮价一起涨,大表哥看要不要和周总管说一声,一次多买一些摆在家里,就算用不完来年也能够送去庄子里,那些耕户青黄不接的时候,这些粗面也是可贵的宝贝。”
薛思琴忙的脚不沾地,她和陆妈妈对着账,揉着额头道:“之前见母亲很轻松,还觉得没甚么事,本来细细碎碎的事情真很多。”陆妈妈笑着道,“太太是化零为整,先紧着要紧的事回,别的的再一点一点措置,大蜜斯明天头一回,不免感觉摸不着边角有些烦躁。”
幼清拿着周文茵送来的纪行,带着绿珠往暖阁里去,等二子撩了门帘子,她就看到薛潋正正襟端坐的在炕头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书,她笑着出来行了礼,薛潋仿佛太当真,眉眼都没有抬一下,幼清忍不住指了指他手里的书:“……没想到三表哥现在还看百家姓?”
方氏笑着点头,一口一口的吃着药。
“真是没想到。”陆妈妈气的不可,要不是幼清提示一句她还想不到,“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去和太太说,让她认清二太太的为人,今后再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周文茵也没想到薛思琪会说的这么直白,红着脸低声打断薛思琪的话:“不准胡说。”薛思琪底子不在乎,笑嘻嘻的望着两小我。
“你先归去奉告你娘,让他将出事的人都带去别处安设好,再请大夫看病。”幼清细心叮嘱小芽儿,“剩下的饼和面都不要丢,悉数带返来,另有明天当值的婆子也都记下来,一个都不要放走。”
“没想到你不但嘴皮子短长,针线也很不错啊。”他托着下巴看着幼清的手,“改天也给我做一件吧。”
“奴婢晓得了。”小芽儿说着用袖子蹭了蹭鼻尖上冻出来的鼻涕转头就往外跑,“那奴婢先去了。”说着蹬蹬蹬的往外跑。
二子嘿嘿笑着,感觉方表蜜斯真短长,一来不过几句话就把三少爷给收的服服帖帖的。
“大蜜斯。”陆妈妈也顾不得很多,前次她没有压服薛思琴,这一次机遇可贵,她拉着薛思琴坐下,当着幼清的面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薛思琴面色微变,沉了脸看了看幼清又看看陆妈妈,“这事不要胡说,如果被二婶听到她该如何想。”又道,“就算是高银去了,也不能申明他教唆了父亲,更何况,这事也申明不了甚么。”
幼清抬开端来,就看到周文茵正体贴的望着她,幼清笑笑回道:“没想甚么。”视野一转就看到薛霭也正望着她,她收回了目光又冷僻的坐在那边,一副不筹算开口的模样。
方氏就想到后天就是冬至了,她咽了药声音干哑的和薛思琴道:“冬至要用的东西都在库房里头,你一会儿去一趟你二婶那边,把府里的对牌和钥匙给她,我病着总不能迟误了祭祖的闲事。”又道,“你父亲也要休沐了,每年这个时候他或多或少都会请一些同僚来府里走动,你二婶那边忙不过来,这事儿你和陆妈妈费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