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薛镇世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我们的银子都没有了,登州的副堂主说,我们的那艘船被朝廷充公了不说,船上的人也悉数都杀光了,我们说不定还被朝廷查到。”
秋翠点头应是扶着刘氏进了房里,刘氏让身边的丫头清算东西,本身则捡了几样要用的东西清算了一番:“秋翠在家里守着,如果有甚么动静你派人去奉告我。”
“大哥口口声声找我要人,我还要找大哥要人,如果不是因为大哥急着要钱,冬荣又如何会急着出去,又如何会下落不明。”刘氏涓滴不让步,“如果他有个甚么三长两短,就是你不分炊,我也要分的,不但要分炊,我还要去找朝中的各位大人评评理,看看这件事到底是你理亏,还是我们有错。”
“你出了多少银子?!”劈面的人终究停了下来,刘氏心头一喜,回道,“我一共拿了三次的银子,统共四十万两,不过此中三十万两我兄长过后还给我了。”一顿接着道,“至于别的事我一概不晓得,真的,你们信赖我!”
是一间两进的套房,套间里头是一间斗室间,外头则铺着炕放着几把椅子,中间落着一架很大的隔扇,几近将全部房间隔断,刘氏不敢走动也不敢坐下,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门口。
“给我的信?”刘氏表示夏柳把信拿过来,她打量着小厮,问道,“送信的人呢,还说过甚么没有?”
“二叔也真是的。”薛思琪一副难以了解的模样,“有甚么事一家人不能筹议,非要跟避债似的,弄的大师都很尴尬。”说完托着腮轻视的道,“我还当我们根柢多丰富呢,没想到十万两也能逼得大师分崩离析。”
“大……大哥。”薛镇世不由自主的朝里头缩了缩,像是怕薛镇扬会对他动粗一样,“我甚么也没有做。”
刘氏也顾不了别的事提着裙子就往前堂而去,前头坐了很多人,喧闹的说着话,刘氏一拍柜台大堂里顿时温馨下来,她冷眼看着掌柜问道:“天字一号是谁订的,现在内里的人呢,去了那里?”
“不……不可。”刘氏摆动手,“不能让别人晓得。”莫说对方会撕票,就是不撕票她也不能让薛镇世被虎威堂绑架的事透暴露去……如果虎威堂的人狗急跳墙,把他们私运海运的事说出去,那不但薛镇世就是全部薛家都完了!
连分炊都说出来了,可见薛镇扬是真的气恨了。
如果之前薛镇扬或许还会信赖,现在他对这伉俪两人半点信赖都没有了,听刘氏说完,他吸了口气道:“这件事我会去查,如果朝廷顺藤摸瓜到你们头上,到时候休要怪我不客气!”说着一顿站起来盯着刘氏,“你们投了六十万做私运,那剩下的银子呢?你是全数贴去了武威侯府,还是为了将来私吞了我们薛氏早早的谋算?”
刘氏悔怨不已,但是为时已晚。
丛雪后退了几步,大气不敢喘。
刘氏已然明白了,她底子就是上了对方的当,对方安排的这么周到如何能够让她查出来蛛丝马迹,她掉头就走才看到大堂里一双双轻视的视野,像是她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刘氏又气又臊快步出去,丛雪跟在前面小声问道:“太太,我们是归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