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用心要给蔡彰丢脸,替薛镇扬出头?
“哼,你便该死!”薛明不躲不闪,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胡思乱想了一通,耳边就听到郑辕似笑非笑的道:“宋大人两袖清风,为官刚正不阿,但是瞧不上我们这等勋贵后辈,也同世人普通感觉我们尸位素餐,膏粱纨绔?”他说动手里的酒盅微微一挑,一滴酒洒了出来,落在他的手指上,酒滴薄透是上好的汾酒,清冽甜美……
帐子里的呼吸仿佛重了一些,幼清撇了一眼,又道:“为了不让夏阁老致仕,姑父自掏十万两,为的就是能持续在朝堂有立锥之地,大表哥身重剧毒不等病愈便日夜苦读,为的就是能一展抱负……但是,只要蔡彰一死,他们前头做的统统的事,就会前功尽弃了。”
“无妨。”宋弈一改方才形状淡然,“劳休德稍后提示薛侍郎,祭台之事乃工部和外务府合力监工,除此以外断不成答允旁人。”
她如何能饶过方幼清。
方才夺刀那人反应罢了是极快,先薛明抬脚,缓慢的将对方的腿踹开,薛明吃不住一个后翻倒在了地上。
有人上前把蔡彰扶起来。
提及圣宠,圣上在西苑,对朝中之事看似漠不体贴,可每日都会让钱宁回禀朝事,隔日再和严怀中筹议谋断,但更多的时候他还是会找了宋九歌去对弈,说是对弈可聊的还是朝中的事……
一个小女人对杀人见血之事不但不惊另故意智余力禁止,他忍不住笑了笑,想起前几次见到薛家表蜜斯的景象,仿佛一次比一次风趣。
只要马吃惊,蔡彰必定不被踩死也要踩伤。
这统统不过只在眨眼之间,一息的工夫!
他要如何做,都是他情愿的,与她何干!
想要娶周文茵,却又不敢道出究竟,是怕周文茵恨他吧。
“孜勤,你做甚么!”蔡彰大怒不止,说完要去夺刀,“这没眼的东西,我定不能饶他。”
想到这里,他俄然心机一转笑着道:“我想起和徐三爷在牡丹阁另有约,这等一比及是迟误了我的时候,徐三爷定又要怪我,既然二位不介怀,那我就和二位同车同业好了。”
祝士林回礼,和宋弈道:“九歌,你可还好?”他还没见宋弈喝醉过了。
蔡彰一愣,这才去打量薛明。
他还递了外放的折子,说是要历练几年,实实在在为百姓做些事,如许才是他为官的本意。
最后,祝大师母亲节欢愉。
蔡彰脸青一块白一块,一副频临发怒的模样,郑辕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笑了笑自顾自的喝着杯中酒,内心却转了几转。
“蜜斯。”半安惊骇的牵着她的手,“二少爷去干甚么了,您和他说了甚么?”半安绝望,可事已至此,她没有挑选,蜜斯也没有挑选,只要认命!
至于薛明,他一厢甘心,觉得就这么来一出,她就会低头认命?不成能,她向来没有想过嫁他,之前不会,今后也不会。
宋弈也转目过来看她,淡淡一扫,只一眼便收了归去,挑着眉体贴的去问蔡彰:“蔡五爷,你还好吧。”又指着中间候着的小厮,“把蔡五爷扶起来,地上凉!”
“那薛明呢。”幼清转头看着周文茵,“这个最在乎的人就是他了吧,而你却毫不包涵的将这个最后在乎你的人推上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