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他已出了“宜清斋”!
尉迟夙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朕临时信你一回,只是,朕再问你,若孙子楚执意不降,你又当如何?”
“如此甚好。”尉迟夙笑了笑,缓缓道,“果然如许,事成后,朕便封你为安乐侯,赐你繁华繁华,不会让你落个暗澹的了局。”
但是,心已经被刺得伤痕累累,也不在乎再多一道伤口。
若儿怔怔地点了点头,“那我先去别处逛逛,晚些再过来。”
而那边的对话仍在持续,她却再听不下去了,只转头看向垂首而立的赵福,赵福面色天然,见她看过来,便悄悄一笑,“皇上这会儿有事,娘娘且等等吧。”
若儿这会儿哪有表情赏花,只糊里胡涂地往前走着,走着走着便走远了。
这禽|兽到底想如何?她又没惹他!
幸亏萧煜早有筹办,刹时捂住了她的嘴,哄着她,“不冲要动,若儿,我们好好说……”
萧煜态度恭谨,决然道,“罪臣若不能劝降他,也必然助皇大将他完整肃除。”
她接了茶,想尽力表示得欢乐一些,可酝酿了半天,嘴角就是翘不上去,她脑筋里老想着尉迟夙仓促拜别之前,在她耳边说的那句,“一会儿下了朝,朕再清算你!”可见,明天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尉迟夙一时语塞,刹时没了脾气,总不能说,朕趁你睡觉侵|犯你却被你咬了吧?
而若儿在花树下整了整衣衿上的丝带,刚筹算迈步,忽觉胳膊上一阵剧痛,身子一轻,便被萧煜拽到了树后,压抑在树干上!
这小丫头差点咬断了他的舌头!
她惊了一惊,正要回身往回走,却听亭上传来尉迟夙的声音,“此事相称紧急,你务需求竭尽尽力。”
这时,赵福在殿外道,“皇上,到时候早朝了,是否让主子叫人服侍您换衣?”
“是。”赵福应道,竟也不叫人跟着她,只指了指前面的几株海棠道,“眼下海棠开得光辉如霞,娘娘畴昔瞧瞧吧。”
她只觉这个天下变得荒诞非常,曾经那么爱的人,她竟然一点都不体味!
莫非这是上天对他扮大野狼欺负无知小白兔而做的奖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