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难为了萧煜,传闻,那唐律的女儿是驰名的丑妇,边幅黑丑且心狠手辣!”
若儿不由一怔,此时的他,在宫灯柔光之下,竟是非常的和顺,没有一丝常日的卤莽刻毒,莫非这是他的另一种新奇弄法???
“传闻那南朝卫将军伤得不轻,在牢里快不可了。”
冬杏见她一口都吃不下,眼中闪过一丝忧愁之色,轻声问道,“女人,是不是口味不对?”
“我也挺佩服他的,是条男人,皇上派人劝说他归顺,他竟宁死不平,都说南朝人贪生畏死,倒可贵有如许的硬汉!”
这是真的吗?
接下来,他要如何折磨她?
他们说甚么?萧煜娶了唐律的女儿为妃?
“那你放我走吧,你放我走,我就对你笑,就不再恨你……”
若儿倒是心尖猛跳,惊出了一身盗汗,连手里拿着的汤碗也跌落在地,赵福望着她的神采,不由叹了一口气,“女人这就是不明事理了,每回皇上来,你都怕成这个模样,连个笑容都没有,可贵皇上从不计算,你只要顺着皇上一些,皇上会对你好的。”
若儿摇点头,还未答话,便俄然闻声殿别传来了说话声,像是两个值守侍卫在闲谈打发时候。
她缩了缩脖子,又是一愣,不解地看着他,一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义。
当日夜,霍铮命令攻城。
尉迟夙已经多日将来,必然是厌倦了她,等再过几日,他就会对她不屑一顾,到时,她想逃,他也不会再派兵追了吧?
这几日,尉迟夙忙于军务,一步未曾踏进披香殿,只叫了赵福来照看若儿。
次日,建安城破。
南朝天子萧铎面对家国危急存亡之秋,日夜忧愁,终卧病不起,病势每况愈下,现在更是行动不得,神态也含混了,一众太医都束手无策,但国不成一日无君,南朝宰相于廷恩便向赵皇后谏言,暂由三殿下萧煜主持朝政,以安民气。
他望着面前强大得如同一只羔羊的丫头,浅浅地勾了下唇角,“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朕都不忍心回绝你。”
尉迟夙脸上带了笑容,在榻前坐下,朝她伸出一只手,“过来。”
若儿茫然睁大双眼,仿佛一个字也没听懂,眸中晶辉碎溅,恨不得立即就冲出去问个明白,但她清楚,此时就算她问明白了,她也走不出这披香殿,逃不出这北朝皇宫!
这日午后,若儿睡了会儿,待她醒来,冬杏便端了饮食茶水过来,菜肴还是是她常日所吃的,为了逢迎她的爱好,都是些南朝的食品。
他唠唠叨叨地说着,若儿却一个字也听不出来,她只但愿这梳洗换衣的时候越长越好,最好是尉迟夙窜改主张不来了,固然这不太能够,但她心底还是存着多少希翼。哪想到,冬杏倒是手脚聪明得很,极快地帮她盘好了发髻,簪上了步摇珠钗,换上了斑斓罗裳,那烟霞色的绫裙上,点点金线耀目灿华,缀绣的珍珠奢丽繁复。这般浮华艳美的衣裙,若穿在别人身上,只怕是俗气到了顶点,但穿在她的身上,却更衬得她雪肤花貌,丽质天成。
见她沉默不语,赵福只得又叹了口气,他是寺人,有些事也不美意义再劝,便只道,“女人还年青,不想一辈子被囚在这披香殿,就只要好好奉侍皇上,女人都要颠末这一步的,女人既然来了这里,总要保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