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楚本就伤得很重,被俘后又被鞭打过,这会儿正昏睡不醒,趴在稻草破絮里,背上血|肉恍惚的,凡是有鞭痕之处,皮肉尽数翻开,有的乃至深可见骨,已经化起脓来。
若儿便恳求赵福弄来了温水和药剂,亲身给孙子楚上药止血,只是,那药剂刚一碰到皮|肉,昏睡中的孙子楚便惊醒了过来,痛得直喘寒气,剑眉几近凝成个川字,他回过甚来,便见若儿正对着他的伤口悄悄吹气,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你忍忍,吹吹就不疼了……”
神武殿建于高台之上,繁华威仪,高阶入云,赵福领着若儿由台阶而上,绕过前殿,穿太重重回廊,过了中庭,便到了尉迟夙批阅奏章的御书房“宜清斋”。
若儿哪敢说不,就算再不想归去,也只能点了点头,最后望了孙子楚一眼,老诚恳实地转成分开。
固然很不想去,但她还是清算表情,跟着赵福去了。
他将她抱于怀内,暴露森森的笑意,“现在建安城破,南朝皇室逃到金州,朕决定南下亲征,朕想过了,若你情愿循分地留下来做朕的妃子,情愿一心一意地待朕,那么,朕包管,攻陷金州以后,朕会留萧煜一条命,不然,朕说过了,萧煜和南朝皇室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只提心吊胆地等候凌迟的那一刻,现在她独一所求的是能少受点折腾。
做完这一场,若儿被折腾得快断了气,已经动也不能动了,身上到处都是淤痕,又是掐痕又是吻痕,叫得嗓子都哑了,但总算没白享福,第二天,他说话算话,真让她去诏狱看了孙子楚。
好久,他才想起有话要说,刚要开口,眼睛却瞟见了候在狱室外的赵福,紧接着,他坐了起来,以极轻微的声音快速向若儿道,“听狱卒说,尉迟夙要南下亲征,你设法让他带你随军同业,在半路上,自会有人救你。”他说完这些,又用心扬声道,“汝嫣蜜斯不必担忧,这些小伤,我还受得住!”
若儿一惊,满身闪过一阵轻颤,便复苏了过来,忙偏过甚去,尽量表示得不那么惊骇,破天荒地哈腰向他施礼。
出了诏狱,她便暗自思忖着,要以何借口压服尉迟夙带她随军同业?
若儿听了这些话,浑身颤抖了一下,皇姐?这两人竟然是姐弟!但是,哪有姐姐会用“春意荡|漾”的眼神看本身的弟弟?
若儿眼里雾蒙蒙一片,开端感遭到唇痛时,不由皱了眉毛,微微呻|吟了一声,尉迟夙这才放过了她,却又感到本身的身材热气升腾,下|身起了窜改,因而干脆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她缩了缩脖子,又是一愣,不解地看着他,一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义。
若儿吓了一跳,身子一紧,仓猝想推开他,但她这点小力量哪儿是尉迟夙的敌手,自是挣不开他强|硬的索|取,她敢怒不敢言,只得由着他当着其他女人的面欺负她。
若儿抹泪点点头,接着低声问道,“我走了,那你如何办?”
而在两人身后,那仙颜少妇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本来的仙颜因为震惊而大失艳|色,直气得酥|胸起伏,终究忍不住发飙,扬声叫道,“阿夙,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