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问他是何事,他苦笑一声道:“王后诬我与父王敬爱爱妾有染,父王欲杀于我,母亲羞愤他杀,这才换来我的活命。父王虽没杀我,却把我逐出秦国。有生之年不得再入秦一步。”
就目前看来,仿佛嫁给青是最好的主张。
三春眨眨眼,“青有话要说。”他这么痛快的人,何曾变得扭捏起来?
“傻孩子,你故意就好。”他伸手在她头上抚摩了一下。
两人也是好久未见,有很多话要说,三春噼里啪啦问了一堆题目,青都笑着一一解答了。
两声辉映,有一种出奇的调和,就仿佛此时现在正站在高山上,从山顶向下望去,左边是一大片即将收割的麦田,麦浪随风而起,荡出一波*近似水纹般的起伏。右边是一条小河,有几个渔夫在打着鱼,偶尔鱼儿从水中跃出,银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收回闪烁光芒……当然这些田和鱼最好都是她的,那才是人间至善至美的事。
这会儿已是傍晚,火红的落日由浅转深、由淡转浓,印羞了那一片天空。落日向大地洒下金辉,全部府里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
想到仲雪,不由道:“你如何与城阳君了解的?”
三春听得心中暖和,很想倚在他的肩上,好好的撒撒娇,有父亲的感受真好,和之前青之于她的感受完整不一样。真但愿永久能待在他身边,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旦,她都想做他的女儿。
三春嘟囔一句,“天下闻名的公子秋澜亲口提亲,自是求之不得。”
宴会结束,句夫人没有直接出宫,而是逢太后召见去了后宫。她和句容一起回家,马车上父亲颇意味深长地跟她谈起婚事,问她想嫁给甚么样的人。
一曲而终,满殿皆是赞叹之声,都道从未听过如此美好之音。
“你是如何出去的?”
三春咧嘴,合着她就是个替补的。
他微微一笑,只道是城阳君乐于助人,肯帮他一把。
随后箫声亦起,那清越的箫音,如清风般拂过内心,安抚了躁动的心,心灵垂垂平和。
两人说了半天,内里已经大黑。
两人悄悄说着话,不知不自发间马车已停在府门前。下了车,句容自回房歇息,三春则一小我慢悠悠地往回走,说实话现在每次回住处,她内心的一根弦都绷着,恐怕一不谨慎就瞥见甚么不想瞥见的人。
三春“扑哧”一笑,他一贯是死要面子的,承认爬墙可不是易事。
琪却忍不住喷笑出声,端着酒爵的手都笑颤了。燕丹会操琴?的确滑天下之大稽。她之前常说操琴太娘气,说只要女人才会喜好这类东西,像她是个真男人老爷们不如吹个箫或者敲个编钟甚么的更好。以是最后她只学会**,也就能吹那么两三首曲子。
“也是,旦儿不过十七,贵女虽早嫁,但我句容之女毫不会嫁不出去。”
三春怕被人看破了刚才的作假,又怕再谁出甚么幺蛾子,以是坐回原座,她一向都很自发的龟缩在句夫人身后,对不时飘过来的眼神也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