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晓得这是府中姬妾,也不敢获咎,拱手为礼,“楚国军人三春也。”
晏平又大喘一声,才道:“舞姬……,阿谁舞姬腿折了。”
等姬妾走远了,她才从树高低来。正所谓爬树轻易,下树难,费了好大劲儿才从树上趴下来,手内心也磨掉一点皮,疼得她直皱眉头。
君侯府里三步一岗,两步一哨,保卫极其森严,三春猜想,能够是这位君侯获咎人太多,或者幼时叫人打得太惨落下病了,才会草木皆兵,弄得神经兮兮的。
摆布无事,从树上摘了几根树枝叶子,想编成花环戴在头顶,既能遮阳,又打发了时候,顺手还能喂喂兔子。也不知这位城阳君在想甚么,偏院里养这么多兔子,留着做红烧兔肉吗?对着那乌黑的小兔流了一会儿口水,持续编她的花环。
奉凌君的府第,花团锦簇莳植了很多花草,而城阳君这里仿佛石头多过树木,植物多过了植物。天井里养着很多小植物,小鹿、山羊、白兔……,应有尽有。另有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黑熊,偶尔对着她呲几下牙,看着非常吓人。
“亦未曾。”
正编的纵情,忽见前面十几名女子远远走来,她们打扮极尽鲜妍,打头两三个穿戴月红色和淡粉红的委地锦缎裙裾,前面拖着长长的鲤鱼尾巴。她们应是府中姬妾,其他几个都是侍女打扮。有的抱着铺垫,有的拎着食盒,一面走一面叽叽喳喳地说着。
众女见她遁藏,甚觉无趣,嬉笑着纷繁拜别。
管事引晏平去见城阳君,那舞姬和两个军人也被带去,把三春一小我扔在院子里。
一女子道:“君侯彻夜设席,请你去了吗?”
几人说着吃吃笑了起来。刚才问话的淡粉长裙女子俄然道:“你们说说,君侯会否宠幸于她吗?”
晏平上高低下打量她,一眼两眼三眼,嘴里收回的笑让人头皮发麻,“三春真是聪明,我正有此意。”
“那本日君侯请谁?”
用力甩开几个女人,求道:“几位夫人美意,三春情领,只是有要事在身实不便相陪。”
统统筹办安妥,到了入府这日,青却没在大梁。仿佛是晏平派他出了一趟差使,他走得甚急,想问他去哪儿都没来得及,只叮嘱了她一句,“万事谨慎”。
那粉裙女子又道:“楚国军人,莫不是本日随楚使进府的?”
“传闻楚国使者进献一绝色舞姬,约是要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