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雪扶她起来,换了一种很朴拙的语气问她,“你如何落水?”
三春昂首,只见仲雪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脸上神采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儿。他这会儿已经换了一身常服,宽袍大袖的看着很舒畅,浑身高低都透着股清爽劲儿。
这一下的窜改,足以叫三春惊吓。她张了张嘴,发明本身底子不晓得该说甚么。
“去问你的那些女人吧。”
他的神采与明天在街上看到的他完整分歧,带着浓厚的色情和欲望,仿佛恨不能扒了人衣服般孔殷。那可爱的笑,很让人有一种想打在他脸上的打动。
仲雪对她的难堪视若无睹,还是可爱地笑着,问着:
鞋子里灌的满是水,她脱下来,用力磕了磕,正筹办穿上,忽听到一个慢悠悠响起:“哦?倒是在哪儿都能瞥见你。”
再看那几个女人,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特别是月姬,一边笑,一边用尖尖的手指指着她,“太好笑了,看她那样,的确是个泥猴。”
“莲藕可长成了?”
她很想瞪他,痛骂他,让他滚蛋。仿佛每一次见他都是她最衰的时候,内心很不想被他看扁,踌躇着要不要跑归去换上最都雅的衣裳,打扮得漂标致亮坐在水池边风雅地喂个鱼抚个琴甚么的,再叫他看。
她站在那边,夏季的薄衫紧紧贴在身上,充分勾画出她姣好的曲线。如果这会儿他都看不出她是个女人的话,那他真该当瞎子,或者送进宫里阉割一遍了。
伸了个懒腰,正要归去歇一会儿,忽瞧见地上有个竹制的洒水壶,内里另有很多水。刚才他就很想在她身上浇上一盆水,好好的冲刷洁净,看看泥后的她究竟是如何一番风韵。
“在池中发明甚么?可觉有鱼吗?”
心中大为遗憾,拿起水壶对着花盆的杜鹃花浇下去,好似这就是刚才的她……杜鹃花那娇小小巧的花骨朵吐出一枝细细的如针样的花蕊,好似她奸刁地把粉嫩的小手举了起来,香喷喷、嫩嘟嘟的,悄悄蹭在脸上,痒痒的,酥酥的,把他的心都给蹭烫了……
这应当不是他的错觉,她浑身高低固然尽是泥浆,可某些处所被冲刷后暴暴露的肌肤白如奶脂,一双玉足踏在青石板上,模糊可见脚背线条美好,圆圆的脚指肚非常玉雪敬爱,另有那条本该在脸上黏的紧紧的疤,仿佛也摇摇欲坠了。
她磨了磨牙,也不伸谢,裹着他的衣服疾走而去。
“没想到本君的贤士也有如此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