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雷的父亲韩有忠,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木工,他活着那会儿,韩家也算柴家坞家底丰富的好人家。可惜七年前的一次洪灾,全部柴家坞都淹了,韩有忠不幸罹难,留下了毛玉珍孤儿寡母四小我。阿谁时候,韩家最小的老幺韩东风才刚满一岁。
看着木桩上明晃晃的斧头,韩春雷下认识地缩了缩脖子,这老娘太彪悍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明灵魂穿越四十年,重生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十七岁少年身上。
毛玉珍白了韩春雷一眼,说道:“现在不是没有人家上来提亲么?没人上来提亲还能怪我不成?我是她娘,莫非还不希冀她嫁给好人家?”
韩春雷的姐姐叫韩春桃,比韩春雷大八岁,这年初二十五岁的大女人早就应当找个好人家嫁人了。但是韩春桃却一向迟迟没有处工具。前些年吧,是因为韩春雷和老幺韩东风太小了,毛玉珍又要去出产队干活挣工分养家,以是只能是韩春桃姐代母职,在家里帮手照顾着两个弟弟。等着这两年韩春雷也能本身去出产队挣工分了,韩东风也八九岁了,能够本身去村里捡牛粪沤肥补助家用了。韩春桃也开端焦急本身的婚事了。
但是柴家坞愣是没有一个媒婆敢上门提亲,不是因为韩春桃长得欠都雅,相反柴家坞的很多年青人都惦记过韩春桃,并且韩春桃从小懂事,喂猪种菜筹划家务,样样都特长,没有一户人家会说这闺女不好。
毛玉珍彪呼呼的大手一挥,利用了一家之主独占的一票否定权,“这事儿没得筹议!”
“换…换啥?”毛玉珍没听清楚,大声问了一遍。
“妈,我哪敢欺负您啊?”
哪怕是重生到了1979年,这个风俗也仍然保持着。
这个年代的女性,不管是他的母亲毛玉珍,还是他的姐姐韩春桃,都有本身分歧体例的活法,但都活得不轻易。
韩春雷这具身材的前身,半个月前去出产队工地给毛玉珍送饭,出错从桥上跌落到水里,磕破了脑袋昏倒不醒。终究便宜了灵魂重生的韩春雷。
又吵了!
屋门被推开了,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光着腚跑了出去,“哥,咱姐跟咱妈又吵架了,早餐都没人做了。”
他重生这个半个月以来,韩家这对母女起码吵了不下七次架,这哪是娘俩啊,的确就是势同水火的朋友啊!
固然没有屋里没偶然钟,但依着播送报时,现在差未几七点多了。
韩春雷借着一阵清咳突破这难堪的氛围,说道,“妈,你跟我姐啥事儿就不能好好筹议着来嘛?我姐性子软,面皮薄,你又不是不晓得,干吗非把她骂哭了?”
“走,我去看看!”
“大弟啊,你别犯浑!”
这…这实在让韩春雷匪夷所思!
以是他这些日子思前想后,绝对出来做点事挣点钱,也好改良改良糊口,补助助补家用。
韩春雷嬉皮笑容地走上前去,装模作样地捶着毛玉珍的肩膀,说道,“我姐总归是要嫁人的对不,趁着现在还年青貌美的寻个好人家,总比将来寻不到婆家强吧?我姐嫁了好人家,将来我们家有甚么事儿,不是也有个帮衬么?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铁匠叔是柴家坞的铁匠,柴家坞四周几个村庄就这么一家铁匠铺,甚么耕具刀具,都在他这儿打的。他和韩春雷他爹是拜把后辈兄,这些年没少周济韩家,也是毛玉珍在柴家坞为数未几恭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