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对,饿着肚子谈甚么面子?”
韩春雷替张喜禄倒上一杯黄酒,问道:“喜禄哥,你门路广,人头熟,看看能不能帮着我们找个买家啊?”
张喜禄一把又抓过韩春雷碗里的包子,狠狠咬了一口,边嚼边咽边口齿不清说着,“看你也不吃,别华侈了,从速吃完我们去找曹老板去!”
说到这儿,他端起杯子,敬了韩春雷一杯,“春雷兄弟,这杯我敬你,你懂哥!”
韩春雷汗颜,这句话可不是他说的,是之前在电视里看到的。
张喜禄见韩春雷一脸迷惑,从速解释道:“上塘公社的竹成品厂是他们公社个人办得厂,客岁就开端往杭州、温州、另有周边几个多数会的供销社销货了。但是他们公社的路也不通车,以是端赖肩挑手提。曹老板有个表弟就是上塘公社的,人公社有钱啊,传闻他们本年年初就开端修路了。既然要修路,你说砂石缺不缺?特别是好的砂石,那绝对是紧俏的货呀。”
以是这批砂石,卖要有胆量,买更要有胆量啊。
他刚才帮衬着说话谈事,忘了吃喝,四个包子,一碟子卤肉,实在都进了张喜禄的肚子。说好的请下馆子,实在他就扒拉了两口青菜罢了。
“光驾,来碟卤肉,来碟青菜,四个包子,再给我们来碟干炸花生米。”
“唔?”
张喜禄低下头用手悄悄叩打着桌子,自顾自地嘀咕着,“长河公社必定是走不了这么多砂石,浦沿公社我想想,也不可,我记取没甚么能人能够吃下这么多砂石。咦,我之前跟成品站曹老板吃老酒的时候,听他念叨起一个事儿来,说是上塘公社客岁办了个竹成品厂。”
韩春雷对加饭酒这类绍兴黄酒,并不太感冒,砸吧了两口,真不如鲜啤。垫补垫补两口菜以后,他才将本技艺上有批砂石,想找个大买家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跟着张喜禄进了饭店,好吧,想太多了,连沙县小吃都不如。就看着里头歪倾斜斜摆了几张长条桌子,也没甚么菜单可供挑选的,就几个铝制的大盆摆在窗口的位置。一个大铝盆里是卤肉,一盆子是青菜,另有一盆子的包子,另有一盆子的馒头,也有一盆子的米饭。
张喜禄这个经纪,虽不敢说三百六十行,但只如果能让他挣钱的,他都能掺杂一腿。
张喜禄选了个挨着窗户沿街的位置,一边和韩春雷吃着,一边问起了买卖。
张喜禄嘴里来回翻着这句话,竖起拇指赞道,“春雷兄弟,你也看得明白,这话讲得太好了。”
办事员大姐用算盘噼里啪啦几下以后,跟张喜禄要了一块三毛五的群众币,和二斤粮票。
韩春雷耸耸肩,笑道,“这是我们村的个人财产,要说本领,也是我们支书有本领。”
韩春雷:“……”
貌似饭店买卖不如何好,都到饭点儿了还没甚么人,空荡荡的。
长河公社的集市四周,一到了每周赶集的早上,就会有零散的早餐摊呈现,有摊油饼的,炸油条的,也有煮馄饨的,专门供应来红旗村赶集的路人。但这类早餐摊,除了赶小集大集的日子,平时也未几见。
韩春雷晓得这个公社在哪儿,算是杭城郊区的一个城镇,柴家坞撑船走水路,能够到上塘公社的。那边盛产竹子,以是竹制手工艺品在本地比较着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