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兄弟,神了啊!”
随即,蔡井泉嘴角一抹嘲弄,说道:“春雷,你可真敢想。”
这小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策画啊!
的确就是无本的买卖。
言下之意,不付全款的话,韩春雷他们把四百件假领子卷跑了,谁来负这个责?
满头大汗的张喜禄走到院里的荔枝树下,拎起石桌上的茶壶给本身倒了杯凉茶,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解完了渴以后,一抹嘴巴,对着韩春雷嚷嚷道:“春雷,一起你都不让我问,我憋不住了!”
赤勘村每年都能收到一笔可观的园地房钱。
接着,蔡井泉又让媳妇把菜重新热了热,跟韩春雷哥俩持续喝着。聊得倒是挺欢,但两边都绝口再不提拿货赊货之事。一向喝到快两点,韩春雷看看时候不早了,便跟蔡井泉佳耦道了谢,带着张喜禄分开了蔡家。
明显没那么多本钱,却非要一口吞下四百件假领子。还说甚么先付两百订金,十五天以后再来结算残剩的六百尾款。不就是想先赊账,等着这些假领子脱手以后,再来补货款吗?
很快,蔡井泉就到了蔡福金家。这会儿,蔡福金中午休刚起,在院里泡着工夫茶。
“嗤……”
他俩在湖贝村口下了车,然后回到阿雄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摆布。
“不是泉哥不信赖你们,只是这年初,甚么人都有啊。再说了,做买卖嘛,讲究一复生二回熟。你就算要赊账,也不得有个相互信赖的过程不是?我看啊,这头一回合作,你就有多少钱,拿多少货,我们一手钱一手货,钱货两讫,洁净利落,多好?”蔡井泉说道。
韩春雷忍俊不由地笑了一下,乐道,“不是不让你问,是我没想好,该如何回你。以是让你稍安勿躁,统统题目回家再问。”
前人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既然别人不授,那我们就本身偷师学艺,把真本领留下来。这就是中国老百姓最简朴的大聪明。
蔡井泉直言说道:“那我问你,我把货都给了你,十五天以后,我充公到尾款,我找谁去?”
郑小娥晓得本身老公自从没当上大华厂的厂长以后,内心就一向憋着气。因为这个,还跟厂里阿谁香港管帐闹得挺僵,她担忧他喝了酒去厂里,万一管不住本身的脾气跟香港管帐又呛呛起来,最后亏损的还是他本身。
韩春雷见状,就晓得本身这点小算盘已经被蔡井泉看破了,不过他也不怯场,反而哈哈一笑,安然道:“泉哥,这年初最不缺敢想敢干的人,不是吗?”
这时,蔡井泉家。
这个时候,除了阿雄的阿母在家,其别人都还没返来。
蔡井泉被韩春雷这个所谓的结款体例给气笑了。
郑小娥见蔡井泉喝得浑身酒气还要出门,忍不住提示道:“大中午喝了这么多酒,要不就别去厂里上班了。”
毕竟谁都晓得,阿谁妖艳的香港管帐
在他们看来,总有一天,香港投资商会走,大华打扮厂也会分开赤勘村,他们不成能永久都替香港老板打工,只要把别人的先进知识和出产经历留下来,才是真正属于他们本身的。
“但你这也太敢想了啊。”
张喜禄奇道:“我都没问,你如何就晓得我想问甚么?”
……
“嗯,晓得了,去吧。”
“多新奇呢?你还能问甚么?”
一听韩春雷这么说,蔡井泉刚才还绷着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乐道,“你放心,到我家来,酒绝对管够。但有一点,就算你明天把我们家的酒都喝完了,赊货这事我也没法承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