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占奎一完毛玉珍那番显摆的话,早已忘了此行来的目标,而是当真问道:“你是说春雷还完了村里两百二十块的欠账后,还给你汇了五十块钱?本来这娃挣了不止两百二啊。”
刚逃出院子的于管帐并没有跑远,而是趴在韩家的院墙上看热烈,他听着韩占水的话,细心一看院里站着的曹天焦,也是一脸惊奇:“曹老板如何跑村里来了?如何还跟韩春雷那小子成合股人了?”
“哈哈哈……”
“是啊,我儿春雷给我汇了五十块钱啊,不过汇款单还在路上……昂?支书,你…你刚才说啥?”
不过她一脸莫名啊,这春雷给家里汇钱的事,他们如何也晓得了?
这时,院门口处,有几个小孩大声嚷嚷着:
固然这汇款单还在路上,但足以给毛玉珍长脸了。
“你就是春雷的妈妈吧?”
这么热烈。
另有打斗的……
韩占魁媳妇解下围裙,放在一边,说道,“那送电报的小吴不是说,另有封给毛玉珍的电报吗。春雷娃对他亲妈,总不能一点都不交代吧?”
红旗村到柴家坞的门路,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以是等他到柴家坞时,也快饭点了。
骂完,就见她蹬地一下,从条凳上站起来,抓起地上的扫把,在人群中寻觅刚才说话之人:“我看是哪个嘴里吃了屎的,这么糟蹋我家春雷?”
“随便捡个鬼,你觉得这深圳的钞票是咱家田间地头的牛粪羊屎啊?人在他乡为异客,要想挣钱,你就得有本领!难怪春雷不肯意留在柴家坞当工程队的副队长,这是小庙装不下大佛啊!”
韩东风也是害臊地躲到毛玉珍背后,低声让他娘给他做裤子。
别的一封电报,则是韩春雷发给村支书韩占魁的。
一看有陌生的外埠面孔,韩占奎作为村支书,当然是憬悟最高,反应也最快,从速上去拉架,冲着毛玉珍喊道:
“东风妈在家吗?”
说着说着,常日在村里凶暴彪悍横的毛玉珍,俄然眼圈泛红,声音哽咽,强忍着情感,仿佛随时都能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