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占水怒极发笑:“啧啧,老于,你是真不要脸了!”
韩占水诚恳不客气地找了根条凳坐了下来,“我这帮了一下午的忙了,还不兴我歇息歇息?还是说你于管帐要说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只传闻国营厂子铁饭碗能够顶替交班的,头一次传闻村里的管帐也能儿子接老子的班!
“怕她个啥?让我那口儿去你们家说一声,不完了嘛!”说着,韩占水又要把人往外拉扯。
他取出兜里刘美君送他的黄铜打火机,洋气地点上烟,吸了一口,缓缓说道:“于叔,你想返来我这里背茶叶,那是看好我韩春雷。但是这活儿不比在柴家坞四周收褴褛,光是来回一趟深圳就要个把礼拜。你是村里的管帐,还管着村里工程队的平常账目,占奎叔那头能同意?”
韩占水撇撇嘴:“你真他娘的抠啊,不白喝你的散酒,我跟老吴收茶叶背茶叶都有经历。”
韩占水说的这事,韩春雷之前也听他和老吴提过一嘴,确切当初他俩叫过于管帐,不过于管帐没同意。
韩占水说着走了过来,就把于管帐往外拽,道:“这白糖和卷烟你也领了,去我家玩两把吧?明天我那俩小舅子过来了,三缺一!”
“你……”
“我……好了!占水哥!你是我亲哥!别玩弄我了,成不?我错了,还不成吗?”
“韩占水,你咋那么大的脸呢?是,我是来占便宜了!但占得也不是你的便宜,占得春雷的便宜,好吗?”于管帐看向春雷,说道,“人家春雷还没说分歧意呢,是吧,春雷!”
韩占水站了起来,拍了拍于管帐的肩膀,说道:“事也谈完了,那就走吧?如何着?你还真想呆在春雷家蹭饭啊?”
“还要本身带酒去啊?”于管帐扭捏了下。
“你!”于管帐面色一窘,仿佛被韩占水看破了谨慎思普通,一张老脸刹时涨得通红。
这话一说,也完整把于管帐惹毛了,说道:“这话说的,仿佛你当初死活不肯意抢春雷家买卖似的!你要不肯意,我能架着你干啊?我们半斤对八两,二哥别说三弟!”
“公然,我一猜你就没憋好屁!姓于的,你个老阴比,想截我和老吴的财路!”
这堂屋空着,恰好谈事。
于管帐又是被怼得胸口一闷,干脆也不睬会韩占水,自顾自地看向韩春雷,开口道,“春雷,我……我也想跟着你干,跟着你倒腾茶叶!”
就一会儿的工夫,韩春桃已经把屋里打扫洁净了,重新把瓜子、花生、糖果和散烟摆了盘。
这不是韩春雷在安抚韩占水,的确是他的内心话。
现在屋里也没有其别人,韩春桃跟着毛玉珍去厨房忙活着,韩东风穿戴丰富的新棉裤子,趴在里屋的床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小人书。
“呃,春雷第一天返来,当然要跟玉珍妹子一家人吃顿团聚饭,要蹭也要下次蹭。”
细心想想,也不奇特。
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忧,问道,“春雷,既然你同意了,我也没啥好说的。但是我和老吴,再加上老于,我们收这么多的茶叶背过来……你那深圳的办事处,能吃得消吗?”
韩占水持续道:“别你啊,我啊的了,当初我们都叫过你,但你本身不干,非要去村工程队那边跟韩支书干。”
于情于理,反对都是普通的。
题了。
于管帐看着韩春雷久久无话,俄然说道:“春雷,这事我就听你的,你说让我干,我就干。你说不让我干,我绝无二话,立马起家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