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斐正欲射出第三箭,却被敌方一名马队挡住了视野,待云依斐绕过那名马队时,射箭那人已不见了踪迹。她只好暂收起弓,用心赶往父亲和纯熙身边。
云从愿接过药瓶,刚给纯熙喂下药,却见云依斐抽出剑,紧紧握在手里,朝敌方首级那方跑去。
云依斐心头一痛, 边朝父亲和纯熙那边疾跑畴昔,边抽出箭,朝那射箭之人射去,那人已有警悟,侧身躲过致命一箭,云依斐第二箭紧随厥后,那人遁藏慢了一步,被箭头擦伤了脖子,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手持长剑,一起血雨腥风,层层往敌军首级身边逼近,技艺之高,所过之处如同无人之境。
纯熙重伤,不能再担搁,得从速结束这场战役。云依斐目光在疆场上逡巡半晌,终究落在了敌方首级的身上,擒贼先擒王!
来到父切身边,但见父亲怀里的纯熙,面色惨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流下,纯熙吃力地睁着几欲闭合的双眼,薄唇微动,仿佛是在唤“将军”。
但见云依斐拉过一个步兵,一脚踢弯他的膝盖,叫他跪倒在地,随即便见云依斐踩着那名步兵的肩头,飞身一跃,将敌方一名马队踢下了马,稳稳跨在了那名马队的顿时。
“没有毒箭?莫非……我军将士身上中的毒,是假的?”云依斐嘲笑着收回剑。
云依斐正欲射出第三箭,却被敌方一名马队挡住了视野,待云依斐绕过那名马队时,射箭那人已不见了踪迹。她只好暂收起弓,用心赶往父亲和纯熙身边。
云从愿忙命军中兵士抬来担架,将纯熙打横抱起放在了担架上,看看纯熙侧身躺好后,四个兵士抬起担架,一起朝虎帐的方向小跑而去。
说着,云依斐朝俘虏的营地跑去,云从愿看了看身后的营帐,忙去追云依斐。
云依斐心底一沉,忙转过身子寻着声音望去,但见一向箭,已离弦朝父亲射去。
云依斐和父亲乘坐一匹马,跟了上去。李副将留下清理疆场,一面救治受伤的兵士,一面命人将统统俘虏,押回了营地。
他恨不能马上赶到女儿身边,可他也是首级,见他出来,围上来的敌军源源不竭,拦住了他去追云依斐的路。
当初是父亲,此次是纯熙。眼下纯熙存亡未卜,云依斐心头涌上一层浓烈的恨意。她甩开云从愿的手臂,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要去杀了那贼子!”
云依斐点点头,忙从怀里取出解药,递给父亲:“爹,这是解药,你关照纯熙。”
敌军首级那双盯着云依斐的眼睛,垂垂落空了神采,云依斐用力抽出剑,敌军首级一声闷哼,一股温热的鲜血喷到了云依斐脸颊上。
云依斐亦在塌边紧紧握着纯熙的手,她万没想到,纯熙会替爹挡下一箭,那么危急的时候,她几近没有半点踌躇。
云从愿扫了一眼喝彩起舞的将士们,一手提着剑,另一手抬起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他看着马背上浑身鲜血的云依斐,心中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打动。
云依斐目光穿过来往不竭地人影, 这才看清, 本来射向父亲的那把箭, 此时正不偏不倚地钉在纯熙后背上。
眼看着云依斐已经跑到了马队核心,云从愿边追边大声喊她:“斐儿!返来!”
草原风紧,尚未燃完的浓烟还是不竭的朝这边飘来,云从愿看着离伤害更加近的云依斐,好像无益爪挠心,他忙喊来校尉,将纯熙谨慎地交给他,本身提剑去追云依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