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氏微哂道,“月氏族几十万人在西域为大凉制胡,在长安的就只得申骊歌与这苏史那,现在更只他一人,除非月氏族谋反,不然哪怕他傲慢无礼,今上也会容忍他的,以是长安各家,对他都不敢招惹,唯恐闹大了不好结束,月氏族那边当年因为申骊歌的死,已经八百里加急遣使入朝过一回了,那次祈国公和雍城侯有纪阳长公主庇护才躲过一劫,而后祈国公都不敢招惹苏史那,更别说旁的人家了,以是你给我留点神,别看他是胡人又似朱紫下仆,就当真拿他当下人看!”
卓昭节忙替班氏捶肩揉背,笑着道:“不想此人来头这么大,我只道他是个平常下仆来着。”
卓昭节笑着道:“我不过有些惊奇罢了,也没如何样他呀!”就猎奇的诘问道,“雍城侯夫人死时月氏族入朝?为甚么?”
班氏谦逊道:“老身养的这一个,那里能与长公主跟前的娘子们比拟呢?”
哪知卓昭节这么赞叹,却被班氏又点了一下:“谁说这苏史那的旧主是雍城侯了?”
班氏哼道:“苏史那是胡人!他的旧主当然也是胡人!你不是见过雍城侯世子的吗?那位世子远观或许看不出来,近看莫非还猜不出来那位已故的雍城侯夫人定然是胡血?”
“那有甚么用?”班氏哼道,“毕竟申骊歌死都死了……独一争夺来的好处也不过是雍城侯而后不准续弦,免得旁的子嗣危及到现在这位世子的职位,但仿佛因为月氏族此举,传闻这位世子向来也不如何讨雍城侯的喜好,唯有纪阳长公主顾恤他自幼没了母亲,亲身扶养膝下以是格外娇宠些罢了……你如果这申骊歌,你莫非感觉如许的结局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