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姮又道:“如果你现在说结婚,我顿时去拿户口本,如何样?”
周扬仿佛又闻到了那种平淡芬香,就像隐形的纱被风卷来,蹭过他的鼻尖。
他疏忽对方的语气和背景中婴儿的哭泣声,焦心肠问道:“小姮的新号是多少?你发给我。”
“顺道的,不客气。”周扬随便道。
赵姮笑了笑,她内心很安静,现在好声好气隧道:“行了,你走吧,我挺好的,你不消找我。”
撞都撞了,周扬只能按捺住火气,亏损是不成能的,“如何个赔法?”他问。
周扬还没见过她疾言厉色的模样,温经理再恶棍她都是一副巧笑和蔼的模样,举止间总透着股云淡风轻,然后不动声色的达成目标。
周扬朝她走去,到车边时停下,他问:“好了?那我送你?”
红灯倒计时了。
“我遇见她了,我有事找她,你发给我吧。”
周扬和赵姮猛扑向前,幸亏系着安然带,两人很快稳住。
面包车后座全拆,车厢用来装运事情要用的物品。车内本来长年有一股淡淡的汽油和卷烟异化的味道,现在狭小的空间中仿佛生出一种平淡芬香,这香如有似无,用力去嗅,倒是甚么都嗅不到的。
周余伟翻开免提,跟着那部面包车,闻声那头不耐烦的问话,“周余伟,你干吗?”
周扬将车窗摇到底,拿下嘴里的半截卷烟,胳膊架到窗户外,弹了弹烟灰,问她:“你往哪个方向?”
赵姮道:“你就想问这个?”
那根下坠的烟屁股叫一旁等着的宝马车仆人多看了一眼,随即车主猛地按下副驾窗户,朝内里喊:“小姮——小姮——”
“你想复合吗?”
周扬看向边上的女人,问:“你朋友?”
“嘭——”
赵姮收回视野,像是没闻声,任由周余伟叫着她的名字。
周扬没多说甚么,他闷声“嗯”了下。
他筹算在前面路口泊车,车子加快畴昔。火线的周余伟见面包车提速,觉得对方要甩人,他一焦急,猛踩油门,等前面的车子慢下来,打起转向灯想靠边时,他脑筋乱糟糟的已经来不及了。
周扬塞好钱包走开了。
“有病吧你!”
兴桥路离环西北路真的不远,赵姮估计他是要回家,既然顺道,她没事理回绝这番美意。赵姮笑着说:“那就感谢了,省的我转车了。”
赵姮固然不想见周余伟,但也没需求像警匪片里那样大动兵戈,“你前面放我下车吧,费事你了。”
“你比来……如何样?”
周扬运气不好,在第二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赶上了超长红灯。这时烟已燃尽,他抽了最后一口,顺手把烟屁股朝窗外一扔,胳膊还是懒懒地垂挂在内里。
周扬拍好照,两边把车靠边停好,周扬直接报出日三百元的误工费。听到这代价,周余伟瞄了眼赵姮,见她没反应,他跟对方打了几句筹议,最后周扬松口日二百。
“你都遇见了不会劈面跟她说?你当我猪啊!”
赵姮道:“环西北路那边。”
“另有你的手机号……”
周扬实在一向留意着前面。他也不是诚恳的,多看两眼后视镜也是人之常情。两车一样过了红绿灯,马路只要一条,同路很普通。
周余伟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