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劫不劫人?”刘校尉暴露踌躇的神采。
统统都在料想当中,重耳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是微微点头:“来了多少人?”
一 月色昏黄,星斗寥寂。
“回太子的话,骊姬娘娘现在正在沐浴,说是这趟来虞国风尘仆仆,身上几近脏死了。已经洗了半个多时候,仍然没有洗完!”那名叫做银剑的婢女抱拳作揖,毕恭毕敬的答道。
北风吹来,让人时不时打个寒噤。
重耳安排结束,带着金环与部分女兵藏匿到县衙四周的民宅去了。银剑则带了部分女兵扮作婢女,以庇护骊姬为名实则暗中监督,以免被骊姬发觉诡计,来个金蝉脱壳。
方离拔剑在手,低声道:“重耳为了借刀杀人,以是才挑选这么一座小城,如果他进了雄关重镇,我们也不敢来劫人啊!”
“骊姬有没有发觉我们的打算?”
重耳扭头望向金环:“我们的援兵到了么?”
银剑走后,重耳又叮咛金环:“传令给你的姐妹,在骊姬死前不准与虞国人比武,等骊姬身后与钟伊表里夹攻,将来人一概当场诛杀,如许便能够向父亲有个交代。”
方离对颜良面授机宜:“临泉城内或者城外必有伏兵,待会儿找到骊姬地点,你随便抓一个女人就大喊抓住骊姬了,然后带着五十名兄弟快马出城,把伏兵引出城外。我却带领其他兄弟去抓真正的骊姬,然后从西门出城,如此行事定能满身而退。”
月色昏黄,北风吼怒,破败的临泉城在黑暗中甜睡,巡夜的十几名县兵不知躲到那里取暖去了,全部城池喧闹的有些诡异。
重耳微微一笑:“干清干净的上鬼域也是应当的!”
这方离既然能够略施小计就为虞国骗来了八万百姓,想来毫不是无能之辈,如果能够抓住骊姬,就能让虞国摆脱目前的窘境。哪怕存在着庞大的风险,重耳也信赖方离会来一探究竟!
马蹄声隆隆,一行人分作两队,颜良率五十人在前,方离率一百五十骑在后,循着灯光直扑县衙而去。
颜良望了望月色映照下的临泉县城,约莫千余户室第,大街冷巷密密麻麻,不由得犯了愁:“这骊姬住在那里?我们总不能挨家挨户的找吧?”
就在这时,两匹快马自南面奔驰而来,恰是重耳派出去刺探动静的标兵。
重耳朝县令衙门一指,叮咛银剑:“你去县衙多点亮几盏灯笼,给方离指路。我躲到中间的民宅看戏,看看这方离如何对于骊姬?如果他妄图美色,舍不得撤除这妖姬,我只好亲身脱手,再嫁祸于他了!”
临泉的南城门一向半敞着等候标兵返来,两骑来到重耳面前翻身上马,单膝跪地禀报:“禀报太子,虞国人公然来了,现在间隔临泉县城只剩两三里路程。”
一下子涌进城内两百余骑,躲在城墙旮旯烤火的县兵吓得魂飞魄散,当即鸣锣示警,大声高呼:“不好了,不好了,有山贼进城,山贼进城了!”
重耳在两名婢女的伴随下站在临泉县低矮的城墙上向南了望,盘曲的驿道曼延向远方,直通虞国重镇池阳。
“禀太子,估摸有两百人摆布!”
金环拱手答道:“钟伊将军已经遵循打算率五百精锐悄悄到达临泉城外,现在正在树林中埋伏,只等虞国人杀了骊姬娘娘,便把城池围住,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