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一阵大乱,十余名盾兵不顾统统的冲上去用盾牌挡住审配,庇护着他向后撤退。
被魏军猖獗的守势激愤,暴跳如雷的纪灵大喝一声,批示城墙上的军民效仿审配的做法,把尚未冷却的热油倾泻在云梯上,然后放火扑灭。
目睹破城在望,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在高出观战的庞涓不由恨得牙根发痒,一拳砸在车辕上宣泄着心中的肝火:“乐羊将军真是让人绝望,竟然连小小的平陆城都拿不下来,将来谈何争霸天下?”
关头时候,审配率三千待命的唐军到达东城墙,号令一声投入战役,“给我狠狠的射,狠狠的砸,誓死守住城池,决不让魏寇踏进平陆一步!”
而站在护城河对岸的魏军弓兵则摆列着整齐的方阵,拉得弓弦如同满月,源源不竭的把带着火苗的箭矢射向平陆城头。
一时候,弩箭纷飞,杀声震天。
审配的射术还算不错,火箭精确的落到劈面一架井阑的顶部,只是想要引燃潮湿的木头又岂是那么轻易,旋即被一名魏军弓兵飞起一脚踢了下去。
无数旗号顶风招展,上面别离大书方、周、赵、张、马、颜等篆字,一面一面在风中猎猎作响,阵容浩大。
“得令!”
“放开我,我还能战,誓要与平陆共存亡!”
面对魏军麋集的火箭,纪灵一边批示唐军弓手还射,一边命令唐兵举起盾牌遮挡,制止火箭引燃溅洒了油脂的易燃物。
只是云梯表层包裹了一层厚厚的冰冻,沸腾的热油泼上以后旋即跟从熔化的冰水滴落到城墙脚下,火把底子没法引燃湿漉漉的竹梯。
庞涓见暴龙生的身材魁伟,体力过人,遂决计皋牢,三日一小筵,五日一大筵,终究把暴龙收为已用。
医匠颤巍巍的帮审配包扎伤口,额头上的汗珠比审配还要多一些,嘴里嗫嚅道:“太守大人你对峙住,顿时就包扎好了!”
只见此人身高近丈,虎背熊腰,一只瞎掉的眼睛用玄色的眼罩缠住,配上锃亮的秃顶显得脸孔狰狞,好似凶神恶煞普通。
“给我把魏寇的云梯烧掉!”
魏军弓兵遭到压抑,射到城墙上的箭矢便稀少了很多,三千多唐军与两千多精干百姓趁机站直了身躯,将滚石、擂木狠狠的砸下城墙,顿时砸的魏甲士仰马翻,惨叫连天。
豁出世死的魏国先登头顶盾牌,手拎大刀奋力攀登,目睹间隔城头只剩下一步之遥,各处烽火的平陆城已是岌岌可危。
得了这支生力军声援,城墙上的唐军弓手增加至三千摆布,顿时火力大增。麋集的箭雨重新压抑了魏军弓兵,射的最前面的行列人仰马翻,中箭跌进护城河者不计其数。
庞涓身边响起一声沙哑的嗓音:“乐羊将军只擅野战,不擅攻城,庞帅让他攻城实属扬短避长!”
“让开,让开,让尔等看看井阑的能力!”
这些井阑战车状似方离穿越前的信号塔,并且能够一节一节的降低,最高能够达到五丈,在底部安装了能够挪动的滑轮,通过三四十名流卒鞭策进步。
“给我射,保护先登营攻城!”魏固再次大喝一声,摇脱手里的红色旗号。
“没想到平陆城里竟然另有伏兵一向未插手战役?这审配倒是沉得住气!”
“用火箭射对方的战车!”
城墙上的唐军纷繁踮起脚尖朝西面了望,只见灰尘大起,遮天蔽日,看那烟尘怕是不下三四万人,马蹄声隆隆作响,好似山谷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