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非常不平气的撅起嘴:“我又没用真气,不算欺负了……”
没有家主的授意,下人并不敢冒然作答,李景武也懒得让别人去费着口舌,因而道:“就是本日我与牧儿和晴儿去猎场围猎,偶尔捡返来的一个小孩子,一身技艺不凡,虽无真气修为,也能与牧儿战得难分难明,我看他资质不凡,就把他带返来了,想着如果是别人家走失的就送归去,如果是无家可归的就留在府里当个亲兵。没想到牧儿这孩子这么性急,非要跟他分出个高低了。”
一炷香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落子的行动,棋盘的局势焦灼,吵嘴二其各在盘面上兼并一半,平分秋色,胜负难分难明。
李景武并没直接答复李牧的题目,反倒是问道:“牧儿啊,刚才打得可还算过瘾吗?你感觉这个敌手,如何样?”
“哦?”李景武眉头蹙了起来:“这继位之人,已经决定了?”
李景武只得把那满腹猜疑临时憋着,起家道:“好吧,公孙兄随我来。”
李景武也不管李牧那倔强的小孩子脾气,开朗大笑出声。
“好,我这就畴昔。”
真气并非大家都能修炼,很少有人能在纯粹的拳脚招式以外,将这类来自于人体本身、却似虚非实的力量应用自如,很多习武之人终其平生,也只能在通武或者知武境地盘桓。且常常达到此境地之时,都已经年过而立,乃至更加年长。另有更多的人终其平生也未能参透此中奥妙,徒劳无功。李景武的灵血境修为在现世里已经是难逢敌手,全部晋国的武将,也数他的修为最高,以是他才气成为晋国国君最信赖的武将。而那些能修炼到化境的人,这些兵士们至今还鲜少有人真正见到过。
公孙柱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两人的较量,可李景武现在哪有这表情,上前便是一声厉喝:“在干甚么呢?还不快停下?”
“哎……李老弟客气了,来来来,好久没有领教你的棋艺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退步。”
棋子落盘,偏厅内很快便喧闹下来,唯有落棋与轻微的喘气之声不时激起。
“我就是……我就是想让他跟我分个凹凸较量一下罢了。可不管我如何叫他都没反应……我一时气不过……就……”
“哦?这么早就来了?”李景武眉头一蹙,扣问道:“别人现在那边?”
便在这个时候,一个下人仓促跑到了偏厅外,行了个礼,禀告道:“将军,您带返来的那孩子方才梳洗完换上衣裳,少主便吵着要和他较量,现在已经在演武场打起来了,将士们拦不住,您快去看看吧。”
公孙柱摇点头:“……继位的人……是我。”
那些个保护们各个都是非常严峻。笑话,他们的少主李牧固然才年方十二,但一身武学修为已经到了知武之境,他们这些久经疆场的将领也鲜少有人是他的敌手,而这个平白无端冒出来的知名小卒竟能与他战得难分难明,固然他没有习练出真气的境地,但已经不成小觑。
“父帅?我们为甚么要带这个野人归去?”
“公孙兄客气了,有何事?但说无妨。”
“好。”李景武也不推让,坐在了公孙柱刚才所坐位置的劈面。
李景武行了个平辈之礼,道:“让公孙兄久等了,路上有些事担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