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听到墨千秋说的那句抱愧,缓缓摇了点头,又摆了摆手不觉得意道:“墨大先生也说过了,当年势只不过是尽忠职守各为其主罢了,算不得甚么错事,更谈不上甚么抱愧,不过你我之间倒是也算殊途同归,在这一点上还是很投缘的。”
连山虽闭着眼,但在两人现身的那一刻就轻笑了一声,展开双眸看了眼青衣文士崔觉,笑道:“多年不见,崔先生风采还是。”
涂山琉璃见状笑了笑,却并没有多说甚么。
青玉再次一怔,抿了抿唇没有多说甚么,但阿谁有些失落的神采很较着说了然太多的题目。
楚元宵从巨浪背后一穿而过,背身站在筹办同舟共济的一群人最火线,也不转头看他们,只是朗声道:“各位最好都退回船上,万不得已之前不要脱手。”
墨千秋低头看了眼还在冒死反对水幕和头顶雷劫的年青人,想了想以后俄然抬起衣袖,直接朝着那片水幕一挥而过,那本来已开端有些势弱的接天水幕,蓦地间再次叠加了威势,重新规复到先前阿谁遮天蔽日的状况,乃至犹有过之!
楚元宵腹背受敌,被逼无法之下只能一边持续豁命朝着水墙挥剑,一边则是抬手握住背后的那把桃木剑,直接朝着天上落下的那道雷劫送出一手青莲剑阵。
当然,墨千秋内心天然也清楚,这个年青人要真的是那种贪恐怕死之辈,他必定也不成能走到本日这一步。
女子妖皇涂山琉璃悄悄站在船头,她天然是有才气拦下那两个女人的,但她现在恰好没有那么选,只是悄悄看着那两个小女人分开船头去跟阿谁年青人站在船头。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一旦被这片巨浪砸中,那片横索连舟必定遭受没顶之灾。
墨大先生悄悄笑了笑,“看起来,当年的那一战不但是本座留了背工,你们人族也没客气。”
楚元宵现在已是九境,一剑挂银河这一招用脱手时,多少也有了些李乘仙当年一剑高出六十里的气势,直接在水幕前斩出一道高出数十里的虚空裂缝,那片水幕在撞上裂缝的那一刻,无数海水直接倾泻进了裂缝当中,即是另一种意义上延缓了水幕的前冲势头。
墨千秋看着阿谁年青人的背影,俄然有些好笑地摇了点头,“趁我还在脱手针对旁人的空挡,你如果直接抓住这个跑路的机遇,保不齐就还会有活命的机遇,毕竟我的命不悠长,境地也不过是昙花一现,以是等你躲过了这一劫,前面的事天然还大有可为。”
一道光芒闪过,连山打坐的这块陨石前不远处,虚空当中俄然划出一道裂缝,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前后从那道裂缝当中走出来,立品于阿谁打坐的年青人面前。
楚元宵闻言更加无法,成果还没来得及辩驳,身边的白衣女人紧接着又来了一句,“你当初为了渡劫,把某些东西全放在我这里,也没颠末我同意吧?”
“当年墨大先生一手算计,让我在天外孤苦伶仃呆了数年之久,这个苦总不能白吃了不是?”
崔觉笑了笑,抬手朝着坐在陨石上的白发年青人行了个儒门揖礼,“崔觉见过前辈,多年不见,前辈更胜往昔。”
楚元宵又被憋了一口气,只能无法转头看了眼青玉,“你呢,有啥说的没?”
这位墨大先生仿佛对此并不如何在乎,在雷劫降落的途中,他还在转头看着南侧的那处即将分出胜负的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