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缘,你我三人都能看到最后的结局的话,老衲请二位施主灵山一住,天然不在话下。”
赵家子那一趟中土之行,胜利让临渊学宫盯上了礼官洲那两个不起眼仙门,随后在中土铜雀楼与风雪楼两座三品仙家悄无声气盯梢了数年以后,才有了本日这一场两座三品带着半洲之地一起脱手的围歼。
中土神洲,临渊学宫。
现在,道祖就坐在那位闭目打坐的佛祖劈面,笑眯眯看着老衲人念佛,一声声自带韵律的佛经念诵传入耳中,身周则是一朵朵莲花在扭转来去,看起来像是佛道融会,又像是佛道斗法。
楚元宵闻言摇了点头,又看了眼身侧远处的某一片看似无人的云头,平平平淡回了一句,“偶合罢了,你还不敷格让我特地来堵你。”
繁花似锦,百舸争流是功德,只要读书人能做到心性纯良,那么只是认知上的不同,实在并不影响甚么。这一块块碑文,都是人间传承无数年积累下来的家底气运,是当之无愧的好东西。
四位剑宗祖师爷,加上一个从不分开嘉陵关的大剑仙元脩,这个数量一共也才不过五个罢了,厥后龙泉祖师欧剑甲在东海之东战死以后,实在就只剩了四个。
做完这统统,楚元宵也没有久留的意义,更没有理睬阿谁一脸兴味的红莲祭酒,只是转过甚看了眼身后的白衣女人,问道:“你另有别的事要做吗?”
道祖听着至圣先师如此说,笑着昂首看了眼天幕,那只海碗背后,正有无数双冷冰冰的眼眸正在看着人间。
说着,他转头看了眼身侧稍后半步的白衣女人,这才道:“但是既然你与神族有干系,那么你就呈现在了我必必要杀的范围以内,这个来由你有没有定见?”
一大堆密密麻麻的符箓劈面砸过来的那一刻,提剑在手的楚元宵一刹时将白衣女人拉到身后,同时刹时抬手,直接朝着劈面的符箓之海一剑斩出。
李玉瑶闻言看了眼地上,毕竟她的皇兄还在那边,想了想以后问道:“你不信赖赖何人,那你能放心我去见别人?”
这位完整落空了逃生但愿的十一境,在数千张符箓被斩灭的那一刻,直接放弃了逃命的筹算,看着劈面这位高耸呈现、面无神采的十一境大剑仙,俄然惨笑了一声,“想不到你们为了这一战,竟然连藏在暗中的压箱底都掏了出来,还真是让人倍感幸运!”
这一手悄悄松松的剑斩,看得那位风雪楼红莲祭酒都眼角有些抽搐,人家一个堂堂十一境大修士的玩命手腕,却被这家伙面无神采顺手一剑就给送到了天外,公然三径同修的十一境剑修是真他娘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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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明面上是承云帝国与敦煌城动的手,但公开里实在另有风雪楼,主事之人则恰是留在盐官镇看着天策府家门的知事长老,风雪楼现在的代楼主韩元赋。
老羽士仿佛对老衲人的这个说法很感兴趣,说话前还看了眼老墨客,随后才笑道:“那不如我们都动脱手,把你们灵山,我们昆仑墟,另有儒门那座文庙全数都搬到一起,看看能不能论出来些新说法?”
红莲祭酒闻谈笑了笑,语气莫名道:“叛离人间,私通神族这类事,莫非不算来由?”
“公允?”阿谁十一境现在大抵是也完整豁出去了,也没有想着持续逃命,冷冷道:“你在人间提公允?人道当中有这两个字吗?强者恒强,弱者固弱,所谓公允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与棍骗,与镜花水月,自欺欺人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