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眼睛微眯,晓得现在是紧急关头,他一边行进一边扬鞭大声说道:“尔等百姓,不要自误!”
“我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死必有五鼎五簋而葬!”
一贯霸道,自发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成季也感到了些许压力,他一手持续揪着那女子,同时厉声喝骂道:“愣着干甚么!快给乃公上,他们只要五骑!只要拽下一人,自有重赏。”
大事已毕,无恤躬下身,孰视那隶妾面貌。正所谓女要俏,一身孝。只见这少女瓜子脸,一身素稿,肩膀和胸口处被卤莽地撕破,暴露了白腻的肌肤,她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惨红的鲜血,看上去很有几分苦楚的美感。
“竖子敢尔!还不停止!”
“我是昊每上帝的血脉,随便一滴血液都比你们统统人加在一起高贵!”
一席话下来,不管成氏族兵们听得懂几分,归恰是被赵无恤的气势镇住了。
这下成季乃至都能看清劈面骑士们的面庞,君子无恤皮制甲胄上的玄鸟纹饰,骑童们青色的幘巾,以及成巫额头冒出的盗汗。
成季固然愚笨高傲,还没猖獗到敢直接和君子无恤动武的境地,但他对甲里、桑里等却没甚么顾忌。因而他第二天便以搜拿逃奴为借口,带着两百余成氏族人开进桑里、窦里、甲里,筹办抨击窦彭祖等人的“叛变”,最早遭殃的桑里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这是一句冷酷的号令,不带涓滴筹议的口气,成季被他那上位者的气势所压,不由得头一缩,待他看了看劈面形单影只的五骑,又转头瞧瞧自家身后站得黑压压的两百余人,顿时又有了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