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之下,伯鲁格外谦逊,尽捡着本身碰到的困难说;仲信则废话说了一堆,仿佛没做任何实事;倒是叔齐政绩斐然,自傲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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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是几天来,儿子可贵返来下宫,赵鞅干脆让女儿季嬴筹办好热腾腾的朝食,让他们饱餐一顿,趁便扣问各自的施政环境。
“但到了成公时,又在我先祖赵宣子的建言下加以规复,但倒是以诸卿后辈为公族。公学就是弱冠之龄的卿子们学习君子六艺和政、史、军、法、行人言辞的处所。”
“也就是公族之学,公族本来是对国君宗族的称呼,我晋国有碍于曲沃代翼之事,献公便灭庄、桓之族,打消了公族。厥后又摈除群公子,自此今后,国君公子非太子者,行冠后不得留于海内。”
而季嬴要表达的意义,赵无恤心中了然。
在听探子回报,赵氏已经偃旗息鼓后,范鞅长叹了一口气。
赵无恤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贵族官员培训班么。
其间仲信、叔齐出言讽刺,问无恤是不是已经晓得施政艰巨,想收回大话了,却被赵无恤一句“善饮者无赫赫之言”驳了归去。
范氏私邑,年近八旬的范鞅白发苍苍,却仍然身披犀皮甲胄,按剑站于城垣之上。
昔日的光辉,本日是没法再现了,可惜,没能在死前勾引赵鞅脱手,趁便将其毁灭,真是遗憾啊,只能将祸害留给子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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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仲信、叔齐妒忌的目光下,赵无恤亦步亦趋地跟着赵鞅来到偏殿,站在他的身后,恭恭敬敬地问道:“父亲,另有何事?”
看来,还是要早些培养下一代人啊……
已经不近年青的时候了啊,范鞅不由得想起了他刚行冠入军中后,和栾针两人两车,一起朝着秦国那黑压压的全军冲锋时的热血;又想起栾盈之乱时,他单身一人前去魏氏府邸,在数千魏家甲士面前,持一尺白刃挟持了魏舒,逼他转投范氏的果断。
恰是姐姐季嬴为他做的,晓得他爱好玄色,就用黑线细细织成,内含江离、辟芷、秋兰等香草,佩带在君子身上,兼有驱邪、除臭、爽神等服从。
在一家人可贵相聚的朝食过后,兄弟几人又要返回领地,拜别以后,三子连续分开,赵鞅却伶仃叫住了无恤,说是有事要叮咛他。
“既然我们老一辈的没争出个胜负,将来,就看他们年青人的了!”
“吉射,此事就此作罢了,你去将阿嘉,阿禾唤来,从下个月起,让他们前去新绛公学。”
让赵鞅没想到的是,前段时候夸下海口,说来岁要上计翻倍的赵无恤,明天却格外的低调,没有说太多,只是请赵鞅来年麦熟时节拭目以待。
“胡涂!”范鞅的答复很简朴,他固然老迈,目光却仍然锋利,任由竖人帮他解下甲胄,他毕竟是一个垂暮白叟,这沉重的甲胄披了一会,竟然有些累了。
“惜哉,也不晓得此次,是哪个聪明人劝动了赵孟罢兵。罢了,传令,让城中的国人都撤下去吧。”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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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不成文的端方是谁定下的来着?范鞅揉了揉太阳穴,他想起来了,是赵宣子,阿谁被称为“夏季之阳”的男人,就是他,开了晋国卿族擅权的先例。
嘿,又是讨厌的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