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那里闲的住,她接了拧了水的帕子给贺兰春擦着脸,又拿了香膏细细的涂抹在贺兰春娇美的脸上,越瞧心中越觉哀思,她家娘子这般仙颜,恰好屈居侧妃之位,如此尚且不算,那中山王竟连迎亲都未曾露面,实是叫她为娘子委曲不已。
贺兰晰从怀里取出一个铜质的九连环丢在贺兰春面前,他方才进镇里时瞧见街边的摊子卖些小玩意,便挑了这个给贺兰春解闷玩。
贺兰晰眯起了长眸,意味深长的道:“急不急的这门婚事也黄不了,你这般拿乔细心叫季卿心有不悦。”
贺兰昀脸一黑:“我吃他的醋,呵!”
贺兰昀拧着长眉,斥道:“你又招惹她。”
贺兰春伸手去掐他,撇了下红唇:“我到底是不是你的mm,有做哥哥的这么说自家mm的吗?”
贺兰春单手托腮,明眸盈着几分浅浅的笑意,与徐妈妈道:“妈妈莫要忙了,且坐下歇会。”
“二哥是好话不会好说。”贺兰春笑盈盈的道,又给贺兰昀倒了盏茶。
贺兰晰无辜的望着贺兰昀,喊了冤:“那里是我招惹她,二哥这般说可也太偏疼了。”
贺兰春与贺兰晰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话音一落,马车的门便被推开,下来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妇人,面若银盘,唇角微翘,未语便露三分笑来,她站稳后便探了手去,扶了贺兰春从马车中下来,戴裕立在一旁,垂目敛容,未敢抬眼去瞧贺兰春一眼。
徐妈妈抿嘴直笑,她知贺兰晰与贺兰春豪情夙来敦睦,便由着他在这陪着贺兰春谈笑,她扭身出去瞧瞧饭菜做的如何了,如果便利顶好去街上采买些娘子爱吃的蔬果叫人做了来。
贺兰昀推了门出去,拿了贺兰春面前的茶水便喝了,以后道:“我与戴副将说了,这般赶路你身子怕是熬不住,吉时也不是就那一日,你如果熬坏了身子他家王爷可就没了侧妃。”
贺兰晰挑了下眉,两三口把马蹄糕吃了,又呷了下茶,慢悠悠的说:“别担忧,季家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咱就返来,大不了三哥我养你一辈子就是了。”
有贺兰晰陪着贺兰春说谈笑笑,她倒感觉时候过的甚快,不知不觉便到了镇里,戴裕调了马头,驭马来到马车旁,态度恭敬的道:“末将恭请锦侧妃暂进酒楼小歇。”
贺兰春笑道:“急吼吼的去何为,让季家觉得贺兰家急着做亲不成?”
贺兰春没甚么胃口,扭过脸:“你本身吃吧!”
贺兰晰捏着一块马蹄糕送到贺兰春嘴边:“尝尝看,味还拼集。”
贺兰春秀美的眉悄悄蹙起,便是封号由“谨”改成了“锦”,还是叫她心有不快,红唇一勾,她语音轻软的道:“有劳戴副将了。”
贺兰春翘起兰花指悄悄在脸上刮了刮,笑弯了一双眼睛:“二哥你羞不羞,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喜好妒忌。”
贺兰昀眉头轻皱,刚抬手畴昔贺兰春便将团扇探了出去敲在他手背上,哼道:“你若再打我,细心我写信给母亲告你一状。”
贺兰晰端着糕点出去,一双桃花眼微弯,只瞧着这双眼倒与贺兰春非常相像。
贺兰春嘟了下嘴,她如果能听贺兰昀的话她也就不是贺兰春了,只是这一次她学了乖,用团扇支起帐布,暴露红菱唇,唇角一翘,娇声道:“二哥,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