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春弯眸一笑:“那王爷再吃一口。”
两人走后,赵妈妈便道:“这是来个不费心的,今后府里有得热烈瞧了。”
房妈妈皱了下眉,道:“还是慎言的好,我们初来乍到莫叫人说浮滑了。”她起了身,又与周妈妈道:“老姐姐先坐着,我随箬兰去趟大厨房。”
贺兰春尚未破瓜却已知了三分意趣,鲜艳似沐雨后的牡丹,微微颤颤的绽放出娇妍之态,她咬着唇,羞怯不语,又忍不住抬手重捶着季卿肩头,娇斥道:“您这般胡来,我可还做人不做了。”
花枝入水,摇摆生香,溅水之声细细吟唱,花瓣微颤,绽出柔滑的花蕊,水露相伴,虽未灵犀灌顶,却已登极乐。
季卿低低一笑,月匈膛微震,笑声疏朗荡气回肠,贺兰春秀眉伸展,唇角翘了下,似有将流未流的盈波,光彩耀目。
徐妈妈发笑摇了点头, 回身又进了房去奉侍。
灵桂几个奉侍着贺兰春用膳, 因中午便没有进食,这会她们也不敢叫她用太油腻的东西, 只拣了三样清炒的素菜叫她先开开胃,又盛了一碗碧梗粥。
房妈妈道了谢,挽了袖子上了手,从洗到切未叫人沾一点的手,行动倒是利落至极,赵妈妈一瞧便知她技术不凡。
“妈妈。”箬兰挑了帘子出去,福了福,笑道:“徐妈妈请房妈妈去大厨房做几道小菜,这的厨娘做的饭菜不甚合娘子的口。”
季卿朗声大笑,见她红唇微张,星眸含嗔带娇,又低头衔了她的唇细细咀嚼一番。
箬兰也未叫人带路,凭着一张巧嘴问了回路便知如何走了,可见其聪明。
房妈妈正与周妈妈说着话,周妈妈与她抱怨着,嫌这院子的外院小了些,又道连个秋千都没有,更不消说想要在院子里跳打竹舞取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