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想她的话非常有些事理,心便放了下来,叫两人持续去守夜,直到天大亮,因本日要与魏氏正式见礼,才不得不将贺兰春唤醒。
“大郎是王爷独一的子嗣,他又养在你膝下,你合该多尽些心才是,有道是虎父无犬子,王爷对他希冀甚高。”魏氏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李侧妃该好好保重身子才是,免得叫母妃心疼。”魏氏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并未如李氏的意问起季祎因何睡的这般晚。
贺兰春第二次与季卿同榻而眠, 夜里睡的并不安生,几次折腾了好久才入眠, 她睡姿并不灵巧,一时将腿踏在季卿的腿上, 一会拱进他的怀中, 绫裤儿蹭到了小腿上, 又摩又蹭, 叫民气头起火, 天未大亮季卿便腾身而起,恨恨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披着袍子出去练枪了。
因是正式与魏氏见礼,贺兰春并未着常服,穿了一件突变绡纱襦裙,窄窄的袖口用银线绣着卷草纹,轻巧的绡纱下模糊可窥见一双玉臂,手上的步摇尚未插进髻上,便叫季卿从她手上抽走。
贺兰春眼眸微睁一些,眼底带着雾水,脸颊晕红,悄悄在帛枕上蹭了蹭,徐妈妈垂怜的望着她,倒也舍不得催促,直到季卿进了房,她才悄悄唤道:“娘子,该起家了。”
李氏将手上的盖碗一撂,放出一声脆响,吸引了世人的目光。
季卿眼中溢出了笑意,从后揽着她,行动谨慎翼翼的将步摇插进她云髻中,又凝目打量。
徐妈妈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拉了木蓝和香薷两个去外屋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