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震耳欲聋。
“……君上?”白德重惊诧。
不但不退,还要抱着江玄瑾的胳膊不放手!
怀玉皱眉看着白德重,拳头捏了捏,又松开了。
怀玉皱着脸展开一只眼,就见江玄瑾已经站在了她侧火线,抓着她胳膊的手缓慢松开,背在了身后。
茶厅里。
“本日拜访,玄瑾有一事要问。”他背挺得笔挺,从背面看畴昔,也是姿势萧然,风华端雅。
“在问清楚之前,还请白大人沉着些。”
行动之快,声音之响,怀玉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受脑筋里“轰”地一声炸开,全部脸一片麻痹,嘴里顷刻出现腥味儿。
眸子子转了一圈儿,她不幸巴巴地看着江玄瑾道:“我当真不记得了。”
说着,又屈膝施礼,“还请君上多坐会儿,等老爷返来劈面谢过。”
“见过君上。”白德重神采乌青,看也不看就朝他拱手施礼,一双眼还是盯着怀玉,眼里怒意滔天。
“你这性子,的确是该关一关。”
骗鬼呢?瞧这两人熟稔的模样,活像是熟谙好几年了。
江家将来的孙媳妇是甚么东西?
瞪眼看了她半晌,白孟氏堪堪找回些神思,端着主母的架子道:“就算你不傻了,君上面前也没你说话的份儿,还不快退下!”
白孟氏跟着跨进茶厅,踌躇着道:“怠慢君上了……不知君上怎的会与珠玑在一起?”
“猖獗!”
并且,不但规复了神智,如何连性子也变了?
遵循两家的姻亲干系,白珠玑今后是要叫江玄瑾一声小叔的,可她说甚么?眼里内心清楚只要甚么?想起那话,白德重心火又起,劈手又是一巴掌打下去。
江玄瑾身子很生硬:“你放开。”
看她一眼,江玄瑾似笑非笑:“四蜜斯不记得了?江白两家在十几年前就订下了姻亲,待你满十八岁,就要嫁与江家孙子辈的宗子江焱为妻。”
哈?另有这回事?怀玉有点傻眼。
白孟氏满心机疑,可面儿上不敢说,反而还得笑道:“这可真巧啊,府里正因为珠玑不见了而焦急呢。君上能将她送来,就是对我们白府有恩了。”
“是!”家奴回声而去。
“是吗。”江玄瑾放了茶杯,下颔线条微微收紧,瞧着有两分薄怒。
“我不!”怀玉耍赖似的道,“你看她那么凶,我一松开她必定把我关去柴房!”
江玄瑾嘲笑,正待说话,外头就有人大步跨了出去。
“啪――”
“又胡扯!”江玄瑾黑了脸。
江玄瑾道:“机遇偶合,在街上撞见了。”
李怀玉吓得脚一软,差点没站稳。迷惑地转头,就见一穿戴绛色官服的白胡子老头儿立在她面前,劈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怀玉感喟,把茶杯往他手里一塞,笑得一脸宠溺:“你此人,真是太轻易害臊了。”
江焱此人她倒是有耳闻,江家大哥的独子,江玄瑾的大侄儿。听闻资质不凡,非常傲气,一向被江老太爷视为宝贝,年仅十七,已经在朝中挂了职。
罢了,借着人家女儿的身子活着,总不能伸手去揍人家的爹。白德重就是这老呆板的脾气,她就当替白珠玑尽孝吧。
怀玉一爪子把江玄瑾按进了太师椅,然后给他倒了杯茶,笑眯眯地送到他唇边:“嘴唇都干裂了,快润一润。”
白孟氏愣在了原地,一众奴婢也个个看傻了眼。等那两人都进了茶厅了,她才想起来朝身后的人道:“快去知会老爷一声,就说家里出大事了,请他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