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璇玑看着她的行动,愣了愣才喊了一声:“你做甚么?”
“白四蜜斯在那里?”
江玄瑾已经躺下,双目紧闭,神采还是惨白。乘虚站在床榻边,正有些不知所措。
“好说。”怀玉笑眯眯地点头。
乘虚眼睛一亮,可又立即暗淡了下去。
“这药先放着,君上临时喝不了。”乘虚朝她拱手,“蜜斯先请回吧。”
李怀玉走上前,对她这安闲的姿势非常敬佩。好歹才抢了她的药呢,瞥见她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真不愧是白家的女儿。
门房接过应下,又让人传了出来。乘虚近乎绝望地想,他等上半个时候吧,如果半个时候陆景行还不给答复,他也只能想体例将马车驶得安稳些。
因而,他拱手道:“还请四蜜斯先关照主子一二。”
“二姐这是筹算……”看了看托盘里的药碗,怀玉笑道,“露露脸?”
怀玉一愣,昂首一看,就见个一身罗绮珠翠满头的女人朝着她微微一笑:“四妹辛苦了,我这便给君上送去。”
白璇玑温馨地站着,站了半晌也不急不忙,一转头瞥见她站在院子门口,倒是笑了笑:“四妹过来了?”
“我偶然间听闻,隔壁陆府上,有一盒南燕传过来的灵丹,传闻能除百病、定六腑。”怀玉转头看他,“虽说那药贵重,但紫阳君更是贵重。陆府的主子通情达理,你若去求,他想必会给一颗。”
怀玉有点惊诧,心想这么多年来满朝文武都骂老子无耻不要脸,老子真觉得本身天下第一不要脸了。成果如何的,竟然有人比老子还不要脸?
门房传走名帖,闻言感喟了一声:“没有。”
“有甚么难的?”回身走去另一边的书桌以后,怀玉抽了根羊毫舔了舔笔尖,抽出张信笺随便画了画,“你尽管去好了,带上这个,就说是白家四蜜斯请他帮个忙。”
“何事?”乘虚开门,满眼迷惑地看着她。
乘虚拿着信笺,忐忑地去陆府递了名帖。
门外的人屈膝施礼:“小女璇玑,特来侍药。”
陆景行是京都第一大商贾,府邸修在一众官邸之间,宏伟豪华倒是比官邸更甚。只是,这昔日里人来车往的陆府大门,本日倒是温馨得很,那金红色的陆府牌匾上,还挂了一圈儿白绸,两边垂下来,挽着花结。
乘虚看得很不测,侧头问门房:“府里有人故去了吗?”
说完,竟然一回身,端着药就往外走。
“四蜜斯并着两个保护在里头照看君上,蜜斯若没别的要事,就不必惊扰了。”乘虚说完,又行一礼,然后捏着信笺往外走。
不过陆府与白府相邻,摆布不过几炷香的工夫,乘虚感觉,好歹试一试吧。
怀玉没理她,径直跨进了屋子里。
迷惑地接过信纸看了看,乘虚脸都皱成了一团。
“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怪你岂不是显得我襟怀小?”怀玉学着她的模样抿了抿鬓发,眨眼道,“祝二姐心想事成啊。”
“是啊。”面前的女人笑得很和顺,“以是辛苦你了。”
“甚么?”
白璇玑微微睁大眼,伸手指了指配房:“可珠玑她……”
这便是白孟氏嘴里阿谁很懂端方的白璇玑?李怀玉在背面听着,恍然大悟。
但是,信笺送出来半柱香不到,府里就有人出来了。
“隔壁陆府吗?”他苦笑,“如果别人去要,那位陆当家也许当真会给。但我家主子……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