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眯眼扫了扫她:“带你来这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你还想进主楼?”
“……倒也不是非要去主楼,可放我在这儿,你得陪着我!”
一个乘虚就很难缠了,再加上这小我,她想对江玄瑾做点甚么,还真是难如登天。
先前说了,江府里长大的孩子都纯良,江焱抵挡不住这李大尾巴狼,江玄瑾也没好到那里去。瞧她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样,踌躇再三,还是起了点怜悯心。
怀玉顺着他的视野看了看自个儿,扁嘴道:“你也别不信,这一身都出自沧海遗珠阁,是陆掌柜见我不幸,借给我的。等本日一过就得还归去。”
怀玉扁嘴,躺在坚固的床榻上,倒是没再折腾,老诚恳实地抱着被子,将受伤的腿悬空在床边。
江玄瑾脸一黑:“你找死?”
江玄瑾走得很快,可贵的是抱得还挺稳,李怀玉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佛香味儿,差点睡着。
目光落在她的衣裳金饰上,江玄瑾目光幽深。
“哎?”瞧着他前行的方向,怀玉抓着他的衣衿就用力扯,“吁――吁――”
“这大抵就是命,强求不得。”她垂眸,语气里尽是哀凉,“我能有甚么体例呢?就算打扮得再都雅,我爹也感觉我给白家丢人。”
再如何说,也只是个女人家,看着滑头归滑头,倒也真没害过他。
“是挺丢人的。”江玄瑾点了点头。
面前这小我,穿着打扮跟乘虚一样,只是后腰别了一双峨眉刺,脚步轻巧,武功成就不低,定也是江玄瑾的身边人。
“做梦。”江玄瑾抱着她就上了客居二楼,一把将她塞进床榻里,然后扭头叮咛下人,“去请府里医女来一趟。”
当真是如许?江玄瑾半阖了眼,手在袖子里捻着佛珠,细心想着要不要信赖她。
紫阳君是紫阳一方的封主,按理说与其他君上一样,该守在封地的。可先皇偏疼江玄瑾得很,给了封地却留他在都城,还将朝中浩繁事件交由他打理,乃至于江玄瑾在京都一住就是二十多年。
江玄瑾听得皱眉:“你这张口就扯谎的弊端甚么时候能改?”
因而,江玄瑾松了语气道:“你好生歇息,等医女来上药,我出去一趟。”
怀玉难过地看着医女的行动,眸子子转了转,俄然开口问她:“女人,我这伤严峻吗?”
他一走,外头候着的人就带着医女出去了。
“主子!”有人齐声存候,声音清脆,吓得她一个颤抖复苏过来。
江玄瑾安设好她就筹算走的,但是,刚一侧身,他又想起来问一句:“伤着了腿,你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去哪儿啊?”怀玉抱着被子委曲地看着他。
把他当马了还?
怀玉伸长了脑袋打量,上午过来的时候,刚超出最外头的一道院墙就被人发明了,还没细心看过这院子的布局。眼下一扫,目光所及之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虽只是府中一院落,但修得实在邃密,檐回妙处,让她都想鼓掌称绝。
御风点头,见医女要给她上药了,便回身去外头,一句话也没多说。
“不是说这婚事被人抢了,你日子更不好过吗?”江玄瑾头也不回隧道,“我帮你抢返来,你替我求药的恩典也就两清,两不相欠。”
“唉,跟你说这些有甚么用,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没端方的疯子,整天靠着扯谎活呢。”怀玉扭头,懊丧地盯着被子上的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