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转圜的余地。
“君上，你若承诺饶我一命，我另有更多的东西能够给你。”孙擎道，“那些东西足以替你昭雪、成你所愿，而我只要活命！”
“当时……得知司马丞相出事，齐大人就来找了我。”柳云烈喃喃道，“是他说凶手必然是长公主，以朝廷大局劝我，与我商奉迎如何给长公主科罪。”
陆景行听得挑眉，摇着扇子发笑：“她与我是最靠近的，你替她昭雪，做甚么还反过来谢我？”
柳云烈一怔，看一眼他那了然的神采，别开了头：“下官不知。”
江玄瑾放了勺子淡声道：“衣裳总归要换。”
“耳朵都泛红了，紫阳君真是好生轻浮~”
本就只是合作的干系，他对齐翰从没有尽忠之意，眼下齐翰既然不保他，那就不能怪他不守承诺了。
认识到这一点，江玄瑾不再思疑，只道：“你一次说个明白。”
“白珠玑！”终究松了勺子，江玄瑾低喝出声。
“也是齐翰让我去偷的，他带我一同去记念，让我把信找出来烧毁。我多留了个心眼，把信留下了。”孙擎道，“你如果救我一命，我就把信给你，并且帮你指证他。”
牢房里光芒阴暗，江玄瑾沉默地站着，一张脸都埋在了暗影里：“那封信为何会在你手里？”
光彩、软度和手感，都一模一样。
怀玉一愣，下认识地就想转头看，但此人却伸手将她搂住，把头埋在了她后颈。
统统都停顿得很顺利不是吗？只要她不说本身是谁，江玄瑾永久不会晓得，等司马旭一案翻过来，丹阳沉冤昭雪，她就只是白珠玑，相夫教子，一定不能过一辈子。
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找到长公主写的信。
另有甚么事是比看江玄瑾违背家规还更风趣的？李怀玉对这事儿的确是乐此不疲，就看爱他这又恼又没甚么体例的模样。
“如何？你想要的东西被人拿走了？”怀玉小声问。
孙擎曾是武将，带的那一群人也都是昔日平陵君麾下之兵，目标很清楚，就是想为平陵君报仇。
就梧道：“存亡之交如紫阳君和柳廷尉，另有反目成仇的这天。可您与长公主，交好了近五年，竟一次架也没吵过。”
“你如果不信，便去飞云宫和司马府找吧。”陆景行道，“甚么都有能够骗你，但笔迹不会。”
“那恰好。”端起碗来，她起家走去窗边，渐渐将药汁全倾了出去。
“就是这个。”抓住她的手腕，江玄瑾把信封翻开，缓慢地扫了一眼。
……
手心一暖，怀玉咧嘴笑了笑，扯过袖子将两人的手挡住，紧紧地拉着他不放。
青丝一愣，再往摆布看看，仿佛没别的人了。
“除了她，谁会心狠手辣到这个境地？司马丞相在朝中大家奖饰，未曾与别人有过节，唯独长公主。”柳云烈点头，“两人当时在朝堂上如何因陛下亲政一事争论的，你应当也瞥见了。”
桌上笔墨乱散，看起来有些混乱，他下认识地伸手去收，再一捏那宣纸，俄然就愣了愣。
青丝排闼去主屋里服侍的时候，就见她家殿下已经起家了，穿戴寝衣披着长发，坐在妆台前傻兮兮地笑着。
正想着呢，主楼的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司马旭写给长公主的密信找到了，只要再找到长公主一开端写的那封信，就足以证明这两人暗里和解过，长公主没有杀司马旭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