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少说还得两个月方能建成,濮阳行迹虽不受限,也不好不时都往邙山上跑,她看着卫秀,内心略略不舍起来。
濮阳登舆而去,待肩舆沿着山路不见踪迹,卫秀方表示侍女推她出来。
卫秀便没再言语,手中握着那白玉箫,进屋去了。
卫秀却老神在在,淡淡道:“这便看殿下的警戒了。凡事皆如此,殿下顾此失彼,可怨不得我。”
濮阳回含光殿沐浴换衣,换了一身水蓝襦裙,又令宫人上妆后,便往宣德殿去。
明知是败,还不忘败前挣扎,收拢失地,公主本性确切坚固。卫秀天然没有回绝的事理,二人不再用心旁事,都收敛心神,专注于棋局。
手中还没有权势,那手腕便要暖和一些,不成进之过猛。一股权势的崛起,必将会损及其他权势的好处,濮阳眼下尚属一株幼苗,若与旁人抵触过分,难保不会被折了。
荆王好声气地承诺了。
终究,没孤负濮阳的尽力窜改,她好歹败得不那么丢脸。之前面的残局来看,这已是极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