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秀道：“都不是。”她顾不上百姓，也顾不上名利，这二者在她眼中，都如无物。
“不亲历，写起文章来，如何言之有物。”
不欢而散。
身后有人感喟。
一行人持续前行，很久，卫秀感喟一声，道：“此地今后，不再来了。”
“世道民风不好，我嘴贱，怕获咎人。”陈渡对付了一句，掩面畴昔，不肯多提。
她俄然像着了魔普通，把手中的铜镜丢到一边，双手撑案，咬着牙，死力地用双腿使力，想要站起来，想要尝尝用双腿走路的滋味。
前朝末年，大将军得圣上诏令回京，遇山匪劫道，百口死于途中。不几日，周帝之叔胶东王似是经此事开导，在京中发兵截杀萧懿，可惜他统共能调到的，也就三两百人罢了，兵乱很快被毁灭，但有一群人，趁乱奔入大将军府，将仲戎母亲、兄弟、子侄搏斗的一干二净，连奴婢都未幸免。以后朝廷解释，此乃胶东王乱兵所为。
“是。”卫秀也不坦白，公主给她改了几处。
老丞相是周之肱骨，平生心力所瘁，皆为周室，可惜周帝无能，独木难支。老丞相故去后，萧氏野心勃勃，更无所顾忌，唯有远在边关的大将军仲戎，手握重兵，能与其相抗一二。
陈渡与天子，与公主分歧，他切近贩子，更知民生痛苦，也更感性一些，这约莫也是他这么多年拐不过弯来，不肯事魏的启事。
卫秀也没寄但愿，一次便能说动他，也不焦急，替他斟茶，悠然自如道：“皇位上换了人，天下还是这个天下，百姓还是那些百姓，看开了，都好，看不开，便郁愤难当。”
非论是否心甘甘心，官职他都受了，非论俸禄是否本身用的，朝廷都给了。
“这话倒是有很多年未曾听过了。”陈渡笑道。
陈渡笑了一下：“你说的不错。身负才调，确切该当发挥出来，造福百姓。”
“你口口声声为民为国，却龟缩此处，不献强国之策，不做利民之事，言行冲突，又食魏禄而否定为魏臣，你想要甚么，果然晓得？”卫秀再一步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