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与卫秀合计过,立皇孙路便坦了,而皇孙当中,萧德文最为适合,一来,他无父,二来他居长,三便是他不蠢,也有野心。
阿蓉跟在她身边近廿载,却从不敢在书房中说一句早些安设。
要节制一人,便需显得他信赖,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契机。
“你用着尝尝,倘若当真不好,再还我便是。”约莫是见卫秀始终不置一词,濮阳也不敢逼得过分,软下声来,和顺劝着,一面说,一面还将锦盒打了开去。
濮阳低眸笑道:“我在郡王府安插了很多人,萧德文到底式微,以他之谨小慎微,有万全之策前,怕是不会出头,以免诸王嫉恨,如此倒便于我们行事。至于先生入郡王府,尚无这个需求,不过,若萧德文来,先生倒是能够虚与委蛇。”
清风起,不知不觉间,又站了好久,濮阳叹了口气,总不能因先生活力,便一向避而不见。
卫秀便笑了:“如此说来,若我顺势而为,入郡王府教诲,岂不是一招好棋?”她自以若入东海郡王府,便能将萧德文拽在手中,将他节制,正便于濮阳行事,“不过,待事成,殿下须得为我正名。”
濮阳便将锦盒献出:“我得一随珠,成色属上乘,欲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