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再端庄不过的事,听到卫秀此话,濮阳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再看向卫秀的目光中,便尽是温情。
“那几人是殿下荐于陛下,此事人尽皆知,那几人皆是贤士,也不是甚么奥妙。大臣们见此,会如何想?”卫秀问道。
濮阳想透此中枢纽,满目欣喜,卫秀微微一笑:“怎能让殿下屈身去求他们?该是他们来请殿下庇护才是。”
彼时闻周玘之名,她便与先生提起过此人。先生道,她曾劝一名为周玘之人当兵,但二者是否一人,便不得而知了。
卫秀打断了她:“殿下可曾想过,为何我不欲殿下交友高官,而是自这些身卑位低的豪门之子动手?”
那梦缺了一段,何人获得天下,萧德文如何,诸王又如何,一概不知。
她本日对周玘仿佛格外存眷。莫非是殿下发觉了甚么?卫秀心下犹疑,面上倒是正色道:“如此,也何尝不成。”
此时世人还未退席,男男女女,皆聚在花厅中,各自扳谈,也无人重视他们。
她派去之人回报,这二者确是一人。周玘少年之时为祸乡里,是一天不怕地不怕且四周惹事的游侠儿,遇先生,不知说了甚么,他俄然洗心革面,奔赴边陲参军。短短数年,便从一小兵做到了校尉。
卫秀也是一笑,知如此便是撤销殿下疑虑了,她悄悄松了口气。她与殿下不知另有多少路要同业,她们之间,不能留下嫌隙。
濮阳略加思考,便是双目湛亮。
如此,只怕这刺史不是为自家人求的。
客岁周玘力挽狂澜,收拢残兵,濮阳便派人去查了此人,也不解除如果可用便拉拢过来的能够。
王鲧一如既往地珍惜濮阳,虽知濮阳对朝局洞若观火,还是提示她道:“陈郡本是大郡,豪强郡望很多,他能在那稳稳妥妥地做上八年,可见很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