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姝带着迎春从荣和院返来后不久,就见柳云珩身边的长随三元仓促赶来,说要取柳云珩官服。
好暴虐的用心!
宋南姝当即请薛神医下山救人。
“你觉得你这副做派,就能禁止我儿娶平妻?你也不想想,以你的出身,如何能够高居姜女人之上!”
候夫人软硬兼施,威胁的意味较着。
宋南姝微微一笑,“与世子和离。”
被刘妈妈这么一恭维,侯夫人的神采也都雅很多。
宋南姝扯了扯唇角,声音平淡,“当时我与婆母并不了解,现在再说,反倒像是决计邀功,没需求。”
……
“即便姜女人曾经和世子爷有婚约,可世子爷现在已经和我们少夫人结婚了,她这没名没份的算甚么?上赶着给世子爷做妾?”
当时,姜箬璃奉告她,侯夫人被柳云珩气得昏倒不醒,太医也束手无策,让筹办后事时……
新帝即位不到半载,后宫至今无所出,也无嫔妃有孕。
如果她晓得宋南姝与薛神医了解,定会以此相逼。
刘妈妈弯着腰给她顺气,跟着又骂了宋南姝两句。
宋南姝撂下这句话后,便没看侯夫人的神采,只转成分开,刚走出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一道茶盏碎裂的声响。
而后,侯夫人对姜箬璃珍之爱之,恨不得把统统好东西都捧给她。
宋南姝却沉默了。
“一个连亲生父母都不晓得是谁的野种,有甚么资格在我面前拿乔?”
他说这话,也是为了给宋南姝身边的人打个号召,让宋南姝内心有个筹办。
宋南姝更是不在乎,“如若婆母晓得我与薛神医了解,怕是要逼着我请薛神医给宫里的柳嫔看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殊不知,薛神医给侯夫人所用的药材皆是人间难求,这银子还都是宋南姝出的。
后宫嫔妃各显神通,就连侯夫人也是到处给柳嫔找官方偏方,急得三天两端往青龙观跑,替柳嫔求子。
宋南姝还是不言语。
她将侯府管家权交到宋南姝手中,是因为她并不善于打理碎务。
迎春正要搭话,余光却瞥见带着婢女立在门口面色丢脸的姜箬璃,赶紧施礼:“姜女人——”
“少夫人,刚才夫人提到姜女人对她的拯救之恩,您如何不奉告她,当初请薛神医来救夫人的人是您啊!”
她忍不住同迎春抱怨,“姜女人昨夜不回家,反倒留在侯府,还在深更半夜赖着有妇之夫,的确不知羞!”
“你是个聪明人,该当明白,如果有管家的实权在手,名义上的东西便是让给姜箬璃也无妨。”
又仗着她这些年管家有道,用心撒开手,将这一堆碎务丢出来。
侯夫人刹时愣住,“你这是甚么意义?”
送走三元后,迎雪又气又恼。
她就是想看侯府大乱,届时逼侯府向她低头。
薛神医不肯透露身份,给侯夫人施针开药后便分开了。
宋南姝于薛神医母女有恩,薛神医便承诺今后可为她做两件事。
迎春吸了吸鼻子,不甘心道:“可这也太憋屈了,着力花银子的是您,旁人却只承那位姜女人的情!凭甚么?”
没一会儿,迎春抱着官服交给三元,迎雪在中间多嘴问一句,“不知昨夜世子爷歇在哪儿?”
宋南姝定是算准了他们侯府要脸面,不会在姜箬璃返来的这个当口休了她。
谁都明白,世子爷是放不下姜家女人的。
侯夫人觉得她怕了,内心莫名多了几分底气,遂摆出一副摆出高高在上的姿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