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抱着肚子,歪在炕上哼唧道:“娘,我、我肚子不舒畅……”
李氏闻言看向许老二,对劲地说:“娘说甚么你闻声了吧?别一天到晚地教唆我干活儿,昨个儿还让我给你洗衣裳,我现在能随便哈腰用力儿么?”
“啊?”许老太太吓得魂飞魄散的,“肚子如何不舒畅了?刚才用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哎呦,我们来晚了。”李氏进门很没诚意地说了一句,然后屁股一歪坐在炕沿儿上,对许老太太道:“娘,这回怀孩子,跟之前怀虎子似的,一天到晚就感觉乏得慌,人没精力,干甚么都使不上劲儿。”
男人们还在喝酒吃菜,女人们和孩子都吃完开端收捡碗筷,李氏歪在屋里炕上跟许老太太说话儿,部下认识地顺着肚子,感觉仿佛有些撑得慌。
许老太太从速端了一碗羊汤,加了一大勺羊杂,放在李氏面前道:“趁热喝,羊肉温补,对身子有好处。”
许老二刚想辩白,被许老太太瞪了一眼,只好把话咽了归去,耷拉着脑袋应道:“晓得了。”
陈氏在灶间刷碗,固然没说甚么,但眼神不时朝许杏儿这边扫。
“是啊,受了伤就不能喝羊汤了,她刚才又疼又悲伤的,哭了好半天呢,这会儿才刚睡下。”许杏儿煞有介事地说。
许老三有些焦急地走进屋,推开里屋门问:“我传闻桃儿磕破了头,如何样了?你们如何也不去地里叫我一声,我刚才去爹娘那边才晓得。”
“没甚么事了,她传闻受伤了不能喝羊汤,这才哭成如许的。”叶氏伸手理了理桃儿有些乱的头发,“你带着杏儿从速畴昔吧,别让爹娘等着了,我就不去了,放着三个小的本身在家我也不放心。”
桃儿欢畅地喝彩一声:“大姐最好了!”
许小双听了这话,才算是当真信了,她内心感觉,没人会为了假装受伤而放弃好不轻易能喝的羊汤的,因而带着怜悯地说:“那你让她好生歇着吧!”
“嗯,我晓得了。”许杏儿见目标地达成,顿时轻松起来,承诺得缓慢,至于下次会不会如许,那也还是要看环境而定的。
见儿子的态度不错,许老太太这才略微和缓了些面色,扭头瞥见许杏儿,叮咛道:“去你二大爷家,叫他们过来用饭了。”
许老二从速上炕,挪开炕桌,替李氏翻开被单,扶着她挪到炕沿儿,帮她穿上鞋子,然后扶着她下地。
叶氏在家坐不住,就里外清算起来。
许老太太焦急地问:“老二媳妇,你这是如何了?哪儿不舒畅啊?你别吓我啊!”
叶氏听了这话秀眉舒展,看着许杏儿有些严厉地说:“杏儿,你这些话都是那里学来的?你如何会有如许的设法?”
许小双边走边玩儿,瞥见路边的野花野草,也都要手贱地拽下几根,拿在手里丢着玩儿,迈步进了院门就嚷:“三婶儿,奶叫你快去熬羊汤呢!”
叶氏见女儿声音不大,但语气却透着倔强和倔强,不由得内心一软,现在已经如许了,又不能归去说孩子实在没事,都是杏儿大惊小怪,只好就如许将错就错道:“今后可不准如许了!”
李氏得了婆婆的撑腰,更加吃的欢实,足喝了三大碗羊汤才放下碗,见盆里另有羊骨头,忍不住嘴馋,又啃了一根带肉的骨头,这才打着饱嗝儿地住了手。